老道士拂袖,然后几个道士过来不客气地请人,语气有些不善,不像是出家人。
“一个姑娘人家,道家法地岂能让你胡言乱语,赶紧离开。”
一个插着道家发髻,身穿白领道袍,却满脸横肉的道士对初音挥手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初音脸色微赧。
她本来就是觉得好玩,刚才还以为老道算命真有本事,结果看到对方画道符漏洞百出,就忍不住说出了口,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究是姑娘家性子,比较弱,只是在师父江小白面前活泼跳脱一点,所以一时有些语凝。
有些委屈,有些怒气,只是以前病痛缠身,性子娴静惯了,生不起争辩之心。
初音不禁看向师父江小白,却见江小白并没什么表示,只是面色清淡地看着这边。
不过此时场面倒热闹了起来,周围不管是香客,还是看客议论纷纷,都对这老道士的本事起疑了起来。
虽然不懂道家的鬼画符,但刚才人家姑娘前面说的明显是对的,连老道士都应了
只要不是太傻,都觉得其中有问题,一时准备排队算命的香客,都散了大半。
老道士见了,面色黑沉沉的要挤出水,哪有什么“高人”的养气气度。
“汪”
大黄从江小白身边窜出,对几个道士龇牙咧嘴,一副逮谁咬谁的凶悍气。
几个道士和大黄僵持住了。
这时,人群散开。
几个和尚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李观主,你们怎生如此对待信众,真是罪过,罪过。”
那领头穿着袈裟的胖和尚,口中喊着佛号,一脸庄重地看着老道士,眼角却藏着似笑非笑的戏谑之意。
只是这胖和尚的佛号听得像念字一样,难听的紧,哪有半点禅意。
“慧性主持管的事真宽,好好一边念你的经一边吃酒喝肉,岂不是更好。”
老道士一脸阴沉,气极反笑,反唇相讥道。
他青龙观与云山寺是三水县的一寺一观,三水县就这么大,两家是死对头,互相拆台、抢法事、争信众是家常便饭的事。
从这元宵节祈福法事都要挤在一个广场,就可见一斑。
“阿弥陀佛,李观主身为道家观主,怎说出这种糊涂话。我云山寺僧众日夜诵经念禅,哪有酒肉门第之事。倒是李观主学艺不精,被信众拆穿,恼羞成怒了吧。”
叫慧性主持的胖和尚,嘴里喊着冤枉,却不忘打击笑话了青龙观一场。
他们寺庙在这边安排了路人,所以第一时间知道了死对头的笑话事,从旁边赶了过来。
这一观一寺,互掐到了这种程度,若是让人知道,肯定会特别无语。
“施主,这青龙观学道不精还恼羞成怒迁怒别人,去我云山寺求缘祈福便是。”
胖主持对初音道,笑成弥勒佛似得开始“拉客”了。
此时,江小白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走了过来,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
“各位施主,我云山寺今日替百姓祈福解惑,法场就在旁边,施主们可以去瞧瞧热闹,寺里僧众都是有禅性,有本事的僧人。”
胖主持又合掌,就在这青龙观的场子,公然拉拢信众。
这副样子,像是公然拉皮条的。
而青龙观的道士气的差点撸袖子要揍人,估计要是周围没其他人,就要掐架了。
几分钟后,江小白和初音被胖主持“口灿莲花”地拉去了云山寺法场,青龙观法场那边少了不少人。
作为从青龙观那边信众来的“典型代表”,胖主持嘴里喊着佛号,说要结个善缘等等的好话,把初音说的不好拒绝,被拉了过来。
江小白心里心知肚明一个胖和尚肚子里的花花心思,却不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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