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霞,我最后问你一句话,如果诺薇卡还活着,你是会选择她还是钟泰来?”
“你没有权力让我做这种选择,提督她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钟元帅手下的人,不可能再回头了!”
佐霞的双手抱着头,脸上显露着十分苦恼的表情。
“好,既然你连辨别是非对错的能力都已经丧失,我再和你说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你走,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最好不要碰面。”
菲利克斯坐到椅子上,伸手指向门口。
佐霞走到门口,转头望向菲利克斯,苦涩的一笑:“人的命运早就由神灵决定了,不是吗?菲利克斯,你不要以为受到命运捉弄的人只有你一个,神不会偏心任何一个人,只是不同的人受到他们捉弄的时间不同罢了。我们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最可怜的人,在这世界上的人都有可怜的时候,或许神没有让人的悲剧在很早的时候出现,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恩惠了。”
她没有对他说再见,就此走出了那扇门,而离去时的那番话,却撼动着菲利克斯的心灵。
“为什么不试着多和她谈一会儿呢?”
汉斯端着咖啡从门外走了进来。
“命运,你没听见她说命运吗?”
菲利克斯端起杯子,品尝那褐色液体的苦涩味道,轻轻颤动了一下身子。深蓝色的眼睛在黄白色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深邃,宛如海水在一处沉淀成一团墨般的色彩,汉斯记得,菲利克斯离开亚力克、离开费沙的那天,露出过这种异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凄凉的华丽,坐在那里微微晃动着咖啡杯的他,好像油画中的被上了凝重之色的人物。
命运吗?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然后闭上了眼睛。他记得佐霞离开的一刹那,碧色的美丽双眸也透着深沉。他无法猜出她的心事,但能确定的一点是,她应该和他一样,也遭到了和他性质相似的事。或许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比仇恨更能割裂心脏和神经的东西,佐霞那纤弱的肩膀,根本无法扛起这种无法形容的重量。
“要不要给小杨元帅发个讯息?”
汉斯轻轻凑到他的耳边,试探性的在旁提醒着他。
菲利克斯摇了摇头,低声说:“即使要给诺薇卡发信息,也不能选在这种时候。”
“为什么?托利斯坦的指挥室不是钟泰来唯一不能加强监视的地方吗?”
汉斯不解的摸着脑袋。
“钟泰来为人狡猾多端,你以为那么容易对付?”
“难道托利斯坦也被监视了?”
“有没有被监视我不知道,你曾经在维尔特林不是带着新党做过地下工作吗?我相信你应该能想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你想等到打仗的时候,再和小杨元帅联系?”
汉斯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错,只要战争一展开,军队必然因忙碌而混乱,根本自顾不暇,实在是最好时机。但佐霞并不知道诺薇卡还在世,而且她的心到底是不是向着钟泰来,谁也不清楚,仍然会让他们防不胜防。
“你担心佐霞会影响到我们和诺薇卡的合作计划?”
菲利克斯看出了汉斯的想法。
“放心,我自有主张,虽然我并不是太了解佐霞,但诺薇卡曾经既然如此信任她,她必定有特别的地方。”
菲利克斯点点头,似乎在避免汉斯再追问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安东尼有没有发电文过来?今天我去见过钟泰来,说是已经确定了作战地点,让宇宙舰队总部通知我。”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那小子的确发了封电文。”
汉斯猛然想起这件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电文。
“什么?这个星期内加紧行程,以最大舰速抵达兰提马利欧星域?”
“怎么了?在兰提马利欧作战有什么问题吗?”
汉斯疑惑的望着他的脸庞。
菲利克斯沉默着。兰提马利欧这个银河帝国和旧同盟经常的战场,竟然会又一次被选为目的地,难道真是天意弄人?这正是他的生父罗严塔尔和养父米达麦亚交战过的地方,罗严塔尔就是在那里被米达麦亚的舰队逼上了绝路。菲利克斯苦笑了几声,如今,这个“绝地”要由他亲自踏足,又会不会成为他的“绝地”?
“菲利克斯,听说这次的帝国舰队是亚历山大皇帝亲自率领,你真的能狠得下心和他交手吗?”
汉斯的话让菲利克斯猛然一怔。
“虽然我不想说这些,因为我和我们全舰队的官兵都不是那种有着伟大思想的人,所以只会忠于我们的将官,也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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