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魏国大军天威至此,不忍生灵涂炭,于路守军,当顺天意,开关献降,必可封官赏爵,如此云云。
刘胤掷书于几案,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邓艾的书信不过是些官话套话而已,没啥实质性的东西,何况刘胤抗敌之决心,又岂是邓艾开出得一张空头支票所能动摇的?
“好了,邓艾的书信,某已经看过了,也懒得回复,你回去便说,某之剑刚磨好,让他洗颈以待吧!”
郭奉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会如此狂妄,鼻孔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郭奉脸长得很平庸,倒是鼻子出奇的大,此刻仰首而立,鼻孔朝天,瞧得张乐十分来气,恨不得把他那硕大的鼻头给拧了下来。
“刘将军,你不识天命,枉自尊大,以区区数百之众,如何能抵敌我大魏数万雄师,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邓征西有好生之德,不忍杀戮造孽,你竟然不识好歹,须得我天朝兵至,尔等即为齑粉乎!”郭奉趾高气扬地道。
刘胤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使者,在本官面前也敢颐气指使,真得以为蜀中无人了?来人,将他的脑袋给砍了,送还给邓艾,告诉他,他的项上人头,且暂多留几日,本官当自取之。”
两名家兵上前,一左一右地按在了郭奉的肩头上,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往帐外拖。
郭奉跟随邓艾已久,耀武扬威惯了,见刘胤势弱,以为出言恫吓几句,刘胤就会伏首称臣,可他万没想到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刘胤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一看刘胤要动真格的,顿时就怂了,两腿发软,连声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刘胤示意两名家兵先停一下,冷笑道:“杀你污了的刀!也罢,今天便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邓艾,少玩这些花样,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干上一仗,本官就在靖军山候着他,有种他就踏着本官的尸体过去,没种就夹着尾巴滚回陇西去。”
郭奉冷汗涔涔,低头弯腰道:“小人一定转告。若无他事,小人告辞了。”
“滚吧!”刘胤低叱了一声,郭奉如蒙大赦,赶紧脚步抹油准备溜之大吉,还没走到帐门口,就听得刘胤又喊了一声:“慢着。”
郭奉心里一哆嗦,还以为刘胤改了主意要杀他,吓得伏地讨饶道:“将军饶命!将军恕罪!”
刘胤冷冷地道:“今日本欲取你项上人头,念及你是来使,姑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不给你些惩戒,如何治得你们的目中无人!来人,将他那只惹人生烦的鼻子给我割了,本官最讨厌那种鼻孔朝天的人!”
张乐一看有乐子,立刻上前道:“这活我最拿手了。”拨出佩刀,手起刀落,将郭奉那只大鼻子一刀齐根削下,哈哈大笑道:“滚吧!”
郭奉痛得锥心彻骨,吓得魂飞魄散,闻言立刻是落荒而走,连头也不敢再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