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刘延年不为所动,亲兵将赫格昆拖了下去,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刘延年环视左右,沉声地道:“赫格昆违反军令,罪不可赦,传令下去,如有违抗军令擅作主张者,一律斩首示众,绝不轻赦。”
众将悚然,俯首听命。
“渡口那边情况如何?”刘延年处置完赫格昆,立刻便问渡口那边的情形。
立刻有哨骑向刘延年禀道:“启禀大帅,蜀人已有五千余人渡过黄河,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地渡河而来。”
“真是混帐!”刘延年对赫格昆是余恨未消,如果不是赫格昆擅作主张耽误军情的话,匈奴军至少也应该比现在早两三个时辰到达军渡,绝对不会出现被蜀军抢先的局面,这个赫格昆,真是死有余辜。
“准备攻击!”刘延年很快地下达了命令,现在每多耽搁一刻,就会有更多的蜀军渡过黄河,这无疑对匈奴人很不利,现在再追究谁的责任已经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夺回渡口,将已经渡河的蜀军赶下河去。
现在的局面,对于匈奴人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比竟渡过河的蜀军人数并不太多,只有五千人来人,趁其立足未稳,即刻发起反攻,夺回渡口的希望其实还是蛮大的,所以刘延年果断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匈奴骑兵赶了一夜的路,虽然比较疲乏,但现在的形势可不容许他们歇下来休息,刘延年一声令下,匈奴人万骑突进,向着渡口方向发起了进攻。
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方法自然莫过于偏厢车,不过偏厢车过于笨重,虎步军长途奔袭,轻装而进,根本就没有准备偏厢车,包括偏厢车在内的后续辎重装备现在还停留在黄河西岸,现在蜀军轻装而进,携带的都是随身武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遭遇战,高远早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在阵前排出了长枪阵,用来抵御匈奴人的骑兵冲击。
步兵对抗骑兵,长枪列阵是唯一有效的招数,锋利的长枪一排排斜刺排开,宛如密林,匈奴骑兵撞上来的时候,那一条条长枪便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骑兵和战马。
但匈奴骑兵的冲击之势相当地猛烈,前面的骑兵倒了下去,后面的骑兵依然不惧生死地冲了上来,在匈奴骑兵轮番地冲击之下,长枪阵也渐渐有被冲垮的危险。
诚然长枪阵是对付骑兵的法宝,但也仅仅是对抗一些零星的骑兵,如果遇到大队的骑兵发起集团冲击的时候,长枪阵的弱点也就暴露无疑。
一条长枪只能对付的了一匹战马或一名骑兵,长长的刺枪穿透匈奴骑兵或战马的身体之后,很难一下子就拨出来,而匈奴骑兵正是用这种伤亡换突破,前面的骑兵阵亡或受伤之后,后面的骑兵可以在第一时间内顶上来,轮番地对长枪阵进行冲击。
双方的战斗进行地十分惨烈,整个前沿都混战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