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姜源诧异地扭过头去,却见一骑风驰电掣而来,马之上人,冲着他拱手道:“大司马有令,羽林军右部督姜源不必前往平城门,护送圣驾仍然走开阳门,一切计划照旧。”
姜源不禁一怔,他实在搞不懂刘胤这是唱的那一出,刚刚命令他改道平城门,旋即又取消了命令,仍旧按原计划执行,这倒底搞得什么鬼?朝令夕改,好吧,这连下午还没到命令就变更了,这算什么?
“大司马的命令怎么回事,一会儿一个样,这还怎么执行?”姜源牢骚满腹地道。
传令人满脸堆笑道:“方才大司马是接到开阳门那边的报告,说是开阳门附近有些流民堵塞城门,意图来告御状,为防惊扰圣驾,才会改变计划,不过现在那些流民已经被驱逐了,所以大司马才下令继续走开阳门的。霍将军,实在抱歉,还得请您原路返回,前往开阳门。”
姜源恍然大悟,原来是事出有因啊,实在是虚惊一场啊!改道的懊丧心情一扫而空,姜源暗暗地道:“看来今日之事,是天佑我姜家啊!”他对那传令人道:“多谢大司马,末将这便前往开阳门,遵令行事。”
现在姜源心情大好,自然也就不去追究刘胤的胡乱命令了,立刻点起人马,拨转马头,朝着开阳门方向急驰而去。
半路上,姜维还在犹豫,此事用不用告诉姜维?不过他在心中惦量过一二之后,决定不派人通告姜维了,毕竟姜维在那儿紧张地布署着,事务繁杂,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没有必要再惊扰姜维了。
反正经过这一番折腾,又回到原先的计划之中,对于姜源来说,除了受到些惊吓之外,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便罢。
传令的人很快地回禀了刘胤,刘胤闻讯之后,只是微微地颔首。将姜源调往平城门,对刘胤而言只是小事一桩,之所以将他调回来,刘胤的目的是不必打草惊蛇,一个姜源事小,影响到整个行动事大。
现在刘胤已经掌握了姜维要在开阳门动手的信息,那么他的收网行动也就可以进行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这一切的答案,很快将会在开阳门揭晓。
车辚辚,马萧萧,整个皇帝的卤薄仪驾缓缓地行进在洛阳开阳门内大街之上,整条的大街已经实施了禁严,禁军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林立在街头之上,那些平民百姓也只能远远地驻足观看,根本就不敢冲到近前,一旦惊扰圣驾,那可是死罪,洛阳的百姓见多识广,没有人有胆量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开玩笑。
车轮在缓慢地移动着,森严而有气势,庄重而肃目,两侧的羽林军卫士荷枪佩刀,亦步亦趋地着步子,护卫在圣驾的一侧向前面移动着,没人有敢高声喧哗,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洛阳街头回响着,铿锵有力。
开阳门巍峨的城门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整支队伍缓缓地向着开阳门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