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就你的这人品,最多也就能忽悠一下三岁的小孩罢了,汉贼势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钟会不禁是叫苦不迭,敢情刘胤根本就不理他的茬,现在的情形表面上钟会占据着优势,但一想想洛阳城南城北的汉军几十万人马,钟会顿时便头大了,姜维已死,如果再拿不下刘胤,纵然擒下蜀国皇帝,那也是于事无补。
钟会只好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司马,你这又是何苦,鱼死网破,拼个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对谁也不好,不如我们心平静气地谈一谈,有什么条件你只管开口便是。”
“鱼死网破?”刘胤冷笑道“钟会,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这凭你这点乌合之众,也想要掀起点风浪来?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给你个机会,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或许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你会比大将军死的惨上十倍。”
钟会脸色一沉,刚才自己好言相劝,刘胤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不成?居然还出言恐吓于他,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钟会沉声道:“大司马,钟某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惦量着办吧。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是,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生死系于一线,你莫要自误。”
说这话的时候,钟会完全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瞰众生,高傲,霸气,目空一切,仿佛他能饶恕刘胤的性命是他的施舍一般,刘胤不禁是摇头苦笑,这天下还真有象钟会这样的逗逼,狂妄自大,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曾掂清楚,图谋造反,只看到了当皇帝的风光,却不知道造反者悲惨的下场。
刘胤道:“谁胜谁败,还言之过早,钟会,你且抬头瞧瞧四周,看看你还有几分底气?”
钟会不禁为之一怔,刘胤要他看看四周,什么意思,现在整个开阳门周围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了,刘胤这些人完全是插翅难飞,刘胤这话完全是危言耸听。
不过钟会的目光还是下意识地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一瞧不打紧,钟会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
开阳门的城墙之上,开阳门内大街两侧的房舍顶上,不知何时,竟然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黑衣劲装的人,他们手中的所持的武器,钟会也并不陌生,正是蜀军常用的元戎弩,钟会此前与蜀军多有交战,吃过不少次元戎弩的亏,一看到此物,心中不禁是为之一凛。
更糟糕的是,他方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前面,根本就没有提防有人竟然会出现在了他的后侧,而且从数量上来看,并不在少数,隐隐然已经是对他的人马形成了包围之势。
钟会是冷汗之流,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刘胤说话底气十足,岂情是早已设下了埋伏,他自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现在风云突变,钟会都搞不清谁是黄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