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杨阳快步跑过去,喊道:“杨阳,求你放下臭臭,我让凌琅放你走!”
“凝凝,不要靠近他!”凌琅大惊,连忙出声阻止,但太晚了。
杨阳早就等着依凝的靠近,他很巧妙地挪动脚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依凝只觉腰间一麻,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杨阳揽向她腰部的大手里肯定藏着麻醉针,他将针尖刺进了她腰部的皮肉,麻醉药发作,她顿时失去了一切攻击和抵抗的能力。
“都别动!”杨阳挟持了依凝和臭臭,俊秀的面容从容而淡定。他缓缓转向凌琅,后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活活撕碎。他却微微弯笑,道:“凌先生,请让步!”
“你走不掉的!”凌琅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他的眼皮底下挟走他的老婆孩子,俊美无铸的五官几乎扭曲,钢牙咬紧,怒声道:“放下他们,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放下他们?”杨阳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走不掉!”凌琅指了指周围密密麻麻的枪口,阴冷地笑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全身都是血窟窿!”
“好啊!还有你的老婆孩子,有他们给我陪葬,我无所谓!”杨阳这样说着,语气却不再笃定。他到底还是心急了些,以为凌琅已经去了德国,却想不到他根本没有走。
为了施展调虎离山之计,他先放出了假情报,让凌琅误以为臭臭在德国的某个小镇上,诱惑凌琅亲自去营救。然后,他趁机过来带走依凝。
计划并没有错,错在他太心急了!假如他肯再等上一天,凌琅就真得去德国了!
凌琅精致的五官如抹薄冰,冒着嘶嘶的冷气。假如目光可以杀人,杨阳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他几乎失去了最后耐性,用嘶哑的声音最后一次警告:“放下他们,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生下来!”
杨阳也不是被吓大的,面对凌琅的恐吓,目露冷笑,他直接用行动来回答他。
大手掐住孩子的脖子,力道可大可小,做着残忍的事情,他的声音却仍然很温和。“我现在往外走,你的人每阻拦我一分,我就掐他脖子的力道就重一分!别忘了你的宝贝儿子才一岁多,他娇嫩纤细的脖子可不是太结实!”
依凝的心活生生地被撕碎了,假如不是亲眼所见,她万万都不会想到杨阳会如此无情地对待臭臭!那个可怜的孩子吊在他的大手里,命悬一线。
杨阳一手挟持着依凝,一手高举着臭臭,冷声道:“凌琅,你的枪法不是很准吗?怎么不开枪了?看看到底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手快!”
凌琅眼珠子顿时红了,他嘶声喝道:“都让开!”
这是他唯一的命令,也是他唯一能为依凝母子做到的。
杀掉对方易如反掌,可是他不能拿依凝母子的性命开玩笑。狗急了跳墙,更何况是名满天下的frank!他不确定自己的子弹能否快过对方那只杀人无数的手,他不敢赌。
“忽啦啦!”手持轻型冲锋枪的黑衣人统统闪避到旁边,让出一条道路。
杨阳揽着依凝,拎着臭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疗养院的侧门,外面停着一辆接应他的黑色小轿车。
凌琅始终紧跟着他,此时见对方上了车,知道再不采取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挟着他的妻儿逃之夭夭。
射出两枪,射中了轿车的两只后轮胎,车子顿时撒气,无法再行驶。
“凌琅,我限你十秒钟之间给我准备一辆新车,否则”随着他的警告声响起,就看到一只小小的手臂从车窗里飞出来。
“臭臭!”凌琅几乎要疯了,他失控地冲过去,却被阿九拦腰抱住。他疯狂地击打阿九的脊背,怒吼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快准确新车!”阿九知道不能凌琅冲过去,frank的枪法太可怕了,随时都可能要命。
一位亲信保镖开过来一辆新的黑色轿车,杨阳揽着依凝抱着已经失去一条手臂满身鲜血的臭臭上了新车。
没有人看清他是用什么利刃削下臭臭的小手臂,简直比折断一根面条还要轻松。他的浑身都是危险的武器,没有人可以把他的威胁当成耳旁风。
“放下他们!”凌琅终于挣开了阿九的束缚,他疯狂地徒步追上去,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条染血的小手臂!“臭臭!”
父子连心,此时他捧着儿子被斩断的手臂几乎神智崩溃。
“还给你!”杨阳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车子开动之时,他把臭臭从车窗里抛了出去。
凌琅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向着那个被抛出车窗外的小小身影冲过去,他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闪电一般地飞窜过去。
终于,他赶在孩子小小的身躯落地之前,成功地接住了他。
几乎与此同时,杨阳驾驶着黑色轿车逃离远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抱着孩子软绵绵轻飘飘还在流血不止的小小身躯,凌琅钢铁般坚硬的心脏几乎抖成一团,他面色惨白如纸,完全失去了血色。
“快准备车,送孩子去医院!”凌琅一手拿着孩子被斩断的小手臂,一手抱着孩子似乎失去生命的绵软小身躯,双目赤红,如同困境的野兽般咆哮:“快去医院!”
*
依凝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她的身体完全麻木,神经系统似乎不再听从她的大脑指挥,双腿机械性地随着杨阳牵拉她的力道行进着。
一路上,车窗外的建筑物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后退,她双目呆滞,好像失去灵魂的空洞木偶。
眼前不停地飞舞着孩子被削下来的小手臂,如同枯枝一样飘出窗外,落到地面,溅落一地的鲜血淋漓。
那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少鲜血可流?她不明白,杨阳到底要冷血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这种残忍无情到令人发指的事情!
车子开动之时,她亲眼看到杨阳将那个已经残缺的小小生命抛出车窗外,几乎像没有知觉的布娃娃一样摔向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
凌琅颀长矫健的身影像豹子一样飞扑过来,全力以赴地抢救那条几乎殒落的小生命。
她没有看到凌琅到底有没有接住落地的孩子,因为几乎与此同时,车子像闪电般飞驰出去,而她连转头回顾的力气都没有。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空寂的车厢里,依凝用力所有的力气嘶喊着,实际上,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可是,开车的杨阳还是把她悲忿的呐喊听进去了,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微微一颤。
狭长的凤目涌起浓郁的悲伤和落寞,他几乎忍不住要落泪。这样的结果,可是他机关算尽想要的吗?
*
游魂一样地回到酒店,穆嫣几乎记不清楚她究竟住在几号房间。将住房卡交给服务生,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回到房间。
两个孩子正在抱头大哭,因为他们找不到妈妈了。
见穆嫣回来,两个孩子马上飞奔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委屈地继续哇哇大哭;“妈妈,你去哪里了?”
穆嫣蹲下身子,将两个可怜的孩子揽进怀里,听到自己破如裂帛的声音:“你们吃饭了没有?”
服务生马上在旁边回答:“晚餐送到套房里,可是孩子们非要找妈妈不肯吃。我们联系你和陈先生,都联系不到!”
陈奕筠回临江了,估计他留在酒店的电话号码已经注消,当然联系不到。至于她她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见上面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
整个下午,为了能够安心作画,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好了,我们先吃饭!服务生,麻烦你重新给我们送一桌热的饭菜来!”穆嫣要求道。
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去,她仍然浑身打哆嗦。
镇定!一定要镇定!经历过无数磨难和痛苦的心已经变得硬强无比,可是她仍然无法承受陈奕筠给她的迎头痛击。
太残忍也太突然了,几乎让她没有招架的余地。
他就这样,给了她最美的梦,然后残忍地亲手破碎掉,让她战战兢兢捧出她的心扔到他的脚下任他践踏。
这个男人,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服务生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丰盛晚餐,摆满了客厅的桌子,退下去之前,他礼貌而恭谨地对穆嫣提示道:“余下的押金仅够今晚的住宿费,明天十二点之前,请您到总服务台续缴押金!”
等到服务生离开,穆嫣轻轻抚额,喃喃自言自语:“你要我和孩子们留在乌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呵呵,我偏要回临江,你能拿我怎么样?”
“妈妈,你怎么了!”俏俏女孩子比较细心,她看出了妈妈的异常,问道:“陈叔叔呢,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用晚餐?”
“他走了!”穆嫣吻了吻俏俏鬓角柔软的鬈发,说:“吃饭吧,明天我们回家!”
*
车子驶到了某个小区的楼房前停下,依凝被杨阳拖下车,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她,任由他揽着她慢慢走向那幢阵旧的居民楼。
楼房仅有五层,楼道肮脏又破损,看起来是年代久远的旧房子,应该在旧城拆迁改造的范围之内。
依凝被他架上楼梯,不知道他究竟要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
看着这里破旧幽闭的环境,她的眼前不由浮现出杨阳扭曲变形的干尸——理发店地下室的壁橱里,那么陈旧杂乱又肮脏的地方,谁能想到一具发霉的干尸藏在那里一年多
胃里一阵阵地恶心,她想伸手掩住嘴巴,却无法抬起手臂,只有双腿机械地随着身边男子的脚步向着楼梯上方挪移。
走到五层顶楼,这里绝对的安静而幽谧,估计,身边的假杨阳,打算把这里当作给她送终的坟冢!
她,还有她的儿子臭臭,都要葬身在这个曾经深受她信任和依赖的杨阳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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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发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