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那太监笑脸相迎:“赵公公您放心,皇上的吩咐,臣铭记于心。”
这赵树是近来颇得皇上宠爱的太监,在太子府的时候就替夏齐峰网罗各色美女,是个极会溜须拍马的弄臣。
此次夏齐峰继位,很多人都以为他会是主管太临的,虽然夏齐峰到最后还是理智地选了老成持重的李福临,但赵树颇得圣宠是人人都知道的事,白启自然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交恶。
战连齐跑就跑了吧,反正主角已经落网,个别虾兵蟹将,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沐乐含着眼泪去看季寒,王爷的脸色像僵尸一样惨白,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心针扎似地痛,在她眼里,季寒是她最可靠的支柱,无论他们遇到怎样的窘境,他都会很温柔地跟她说:“没事。”
可这次,季寒却没有再安慰她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时候站出来说话……
他的心大概是凉透了吧,机关算尽,处处小心,最后折在自己妹妹手上,除了最亲近的人,还有谁能算计得到季寒?
先是雪影,后是季雅,沐乐心疼季寒要一次次承受这样的背叛。她转去看季雅,后者呆呆的俨然另一具僵尸,沐乐扭开头,不知道对季雅是该同情还是该仇恨。
虽然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爱不能建立在对亲人的伤害上,沐乐没办法原谅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
拜季雅所赐,等待他们的,是大理寺冷冰冰的牢房。
季寒、沐乐、端姝、季雅四人分别被关在四间牢里,彼此能够看见,却没有两人是关在一起的。
“哥、娘、沐乐,对不起。”
狱卒离开以后,沉默了许久的季雅终于开口说话,她扒在牢栏上,哭得泪眼滂沱:“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季寒不说话。
端姝默默流泪。
沐乐实在气不过:“别嚎了,哭有用吗?哭能把你做的蠢事抹平了吗?你就知道哭!不是每回你说一次对不起,别人就要说一次没关系!”
季雅呆呆看着她,怔了半天,改换姿势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是我不好,你骂得对,我蠢!我去跟他们说龙髓玉是我偷的,你们都不知情,所有错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能出去?”沐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是季王府的人,就算真是你一个人干的,我们也脱不开干系!我警告你别再犯傻啊,咬死了那玉是苏一凡给你的,我们可能还有活路,承认是你偷的,我们全都要给你陪葬了!”
季雅心知她说得在理,呜呜哭得更厉害了。
“你给我闭嘴!”沐乐不耐烦地吼她,“别吵王爷运功疗伤!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原谅你!”
季雅捂着嘴,不敢再出声,泪珠从指缝间一颗颗滚落,也是怪可怜的,但沐乐现在没心情同情她。
不知道季寒的伤怎么样了,王爷不肯说话,她又不敢打扰,真真是要急死人。
远处,传来脚步声,赵树在沐乐的牢门口停住脚步,吩咐身后的狱卒:“把沐姑娘的牢门打开,杂家奉皇命接她进宫。”
“为什么又要接我进宫?”沐乐警惕地往后缩了一步,“其他人呢?王爷呢?太妃呢?”
赵树客气地笑笑:“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皇上只吩咐接沐姑娘进宫,至于其他人,大理寺自会审讯。”
沐乐背心涌出一片白毛汗:“我不去!我就呆在这哪也不去!”
夏齐峰喜欢她那些话,沐乐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他一而再再而三接自己进宫,让沐乐本能地产生出危机感来。
“沐姑娘何必这样为难奴才呢?”赵树为难地说,“季王此番是不可能东山再起了,姑娘进宫却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受这牢狱之灾?”
沐乐越听越不对劲,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姑娘如果真不愿意,老奴就只好得罪了。”赵树抱歉地作了个揖,“来人,把沐姑娘绑了带走。”
“赵树,你以后最好别落在本王手上!”季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脸色沉得可怕,“否则,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赵树耸耸肩:“王爷可知道郡主给您下的是什么药吗?是化功去淤散,您越运功,毒性就越强,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您的内功也就散得差不多了。您征战有功,皇上不会要您性命,宗人府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王爷大概不会有很多机会再看见奴才了。”
“你怎么知道郡主下的是什么毒?”沐乐心念电闪,“赵树,你们跟苏一凡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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