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生黄鱼头则比较小。”
“最后就是看胸鳍,野生的黄鱼胸鳍更长,翻过来可以盖住眼睛,而养殖货就是各种短粗。”敖海源把鱼鳍翻过来,正好把大黄鱼的眼睛全部遮盖上了。
“如果不好理解的话可以脑补成家猪和野猪的区别。”
“不对啊,不是说野生大黄鱼上来之后会吐鱼鳔吗,这个也没有啊!”
“那是因为这条鱼中鱼的位置在6米左右,不是很深,所以上来的时候没有破裂,也就不会吐出来。”
说了这么多一群人没记住别的,倒是把“中鱼的位置在6米左右”这句话记住了。
纷纷换饵开始下钩子。
敖海源则是抓紧把这条大黄鱼捧起来放入钓箱中,细细的又在上面敷了一层冰。
大黄鱼的价值不仅体现在营养价值上,同样,它的外表也是身价之一。
作为国人最爱的颜色,大黄鱼从古至今备受喜爱。
以大黄鱼为例,其腹部和身体的金黄色体色源于鳞片下方的黄色素细胞,当黄色素细胞中的色素颗粒扩散时,其体色便会呈现金黄色。
而当黄色素颗粒收缩时,其体色则会褪为银白色。
而且据研究表明,黄色素细胞中色素颗粒的活动与外界光照强度有关,在全光谱光照(1000lux)照射下,仅需3-5分钟,黄色素细胞色素颗粒就会急剧收缩,而此时若是对其进行遮光30-40分钟,其黄色素细胞色素颗粒会扩散,鱼体外表会再次呈现金黄色。
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白天捕获的大黄鱼为什么呈现银白色而不是金黄色。
敖海源把鱼放好,继续回来钓鱼。
“你说,这条鱼是哪儿来的啊,咱们这边可是真的没有这种鱼!”
“有可能是洄游南方走错路了吧。不是很清楚啊!”
在这条大黄金的BUFF加持下,众人晃饵晃得更起劲儿了。
之前冻得唧唧索索的几个人,手脚彻底放开了。
寒风刺骨?不存在的!再冷的天气,也无法熄灭我对大黄鱼的热爱。
“那有没有可能这条鱼是变异的小黄鱼呢?”
王海华探过头来对着敖海源说道。
“你个臭没文化的,连鱼都不认识,别说是资深钓鱼佬!”
“一看体型,小黄鱼不可能长这么大,就算在核污水里匏也不会。”
“二,从外部形态来说,大黄鱼臀鳍鳍条数为7-9条,一般情况为8条,而小黄鱼的臀鳍鳍条数为9-10条,一般为9条;大黄鱼的尾柄较细长,长度是高度的3倍,而小黄鱼的尾柄相对较粗短,长度是高度的2倍。”
“但假如大黄鱼不按常规生长,怎么办?”
“那就只能使出终极大招:残忍地剪开它们的肚皮,轻轻将内脏拨到一边,鱼鳔贴在腹部两侧的腹分支一对比就了然了,鳔的形态才是区分大小黄鱼最准确的手段。
如果还是看不清楚,那就把鱼吃掉,把脊椎骨吐出来数一下,大黄鱼一般是29枚,小黄鱼一般是26枚。”
但是,无论全船的人怎么晃饵换饵,后面再无一条大黄鱼上钩。
“真是怪了,难道这条鱼真是过路的?”
一番折腾过后,潮水已满,风也渐渐小了,整个海面归于平静。
“来来来,休息了休息了。吃点儿热乎的,喝口热水!”
放下竿子,珉哥招呼众人过来喝热茶。
“哎呀,这大冷天的喝口热茶是真舒服啊!”
一口热茶下肚,整个人从内到外立刻暖和了起来。
“看来今天这一天,又是敖老师船冠啊!”
“姓氏好,技术好,点儿也好!”
……
吹着捧着,众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刚才的大黄鱼身上。
“今天这是钓了一条大黄鱼,前些日子看新闻,说舟山那边,一网5000斤的野生大黄鱼。”
“那算啥,那是网捕,有时有会儿的,东海那边有一群专业钓大黄鱼的钓客,专攻野生大黄鱼,天天都是‘财富传说’。”
“野生大黄鱼一斤从几千到上万不等的价格,肯定吸引不少人去海上‘淘金’。”
“有技巧,有经验,又有一点运气的,就能通过一条船和一根鱼竿找到了财富密码。我有个群,里面就有一个视频,有人出一趟海就‘暴富’,一次就钓到几条大规格的野生大黄鱼,价值抵得上一个普通上班族一年的工资。”
“别说,我也看到过,当时我都想请假专门去钓一个月了。”
“嗨,别想了,那只是极个别案例,给人整的热血沸腾的。实际情况肯定没有像网上传得那么邪乎。”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几年,船钓大黄鱼的赚钱效应在整个船钓圈里基本都还是有目共睹的,不然光靠对海钓的兴趣,根本无法抵消高昂的船钱和油费。”
“要说我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新闻,我更喜欢闷声发大财。大黄鱼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东海海鲜市场的硬通货,长期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茅台酒再贵,想想办法还是能买到,可大规格的野生大黄鱼,不是你想办法就能搞到的。所以,大黄鱼的行情完全用不着炒作,太火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众说纷纭吧,但是,说的再多,今天的大黄鱼就这一条。
因为海面再无金黄色的雾气。
后半程的作钓无惊无险,无波无澜。
海鲈是不少,但是终究是没有那一抹金黄给人的惊艳多。
鱼还是有的,但是饵已经都没了,不管是虾还是沙蚕,用的干干净净。
当然鱼也装不下了,更多的已经在甲板上扔着了。
“走吧,回去吧!”
起锚回航。
码头上徐长清已经等着了。
金黄色的大黄鱼从钓箱里提出来时,金黄色闪耀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好!好!好!”徐长清激动的一连说了三个好。
“外观无损,鳞片完整,个体又大,鱼鳔无破损。极品啊,极品啊!”
看了一下鱼身特征,徐长清也确定是野生的无疑。
抬过秤来称了一下,78厘米的大鱼重5.8斤。
“兄弟,这条鱼哥哥肯定给你个好价格!”
徐长清把敖海源喊到一边,低声对着敖海源说道:“这条鱼5斤8两,我给你个整数,6万!怎么样?老哥知道这条鱼如果上拍,肯定不止这个价,但是这条鱼我有用,你给我的那个想法,我跟小应阿豪他们这几天谈了很久,那块地拿下有一点难度,但是如果有了这条鱼,我想打通关系应该不是问题。”
“都听你的!”拦手止住了徐长清后面的话,敖海源说道:“还有一条超米级的七星鲈,也很少见,要不要也看看?”
“啊?还有超米鲈?”
跳上甲板打开活鱼舱,看到大半拉尾巴还在外边的大海鲈,徐长清的眼睛变成了小星星。
“真好真好!”徐长清对着敖海源又是一通夸。
“难得的是这条大鲈还是活的,回去要是处理得当能活一阵子。”
大七星鲈重38斤,又给敖海源增加了1700的收入,算上其他的海鲈,敖海源今天出钓的收入就达到了6万4千元整。
按照刚才他们在船上聊天的说法,这个数字不说抵得上普通上班族一年的工资,也差不多了。
转账到手,敖海源也跟其他人告别准备回家了。
今天太累了,中巨物兴奋之后就是疲惫,敖海源现在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几条二三斤的海鲈装进钓箱,敖海源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