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为天德府,由你你担任天德府知府,兼任天德卫指挥使一职。”
秦烈说罢,不等对方开口,继续说道:“为加强边塞的防务,孤王准备以天德府,宥州、丰州、黑水城、云内州组建定边军提督府,下辖天德卫,振武卫,丰州卫、黑水卫、云内卫。”
“由你担任定边军提督府副提督一职,折可存担任定边军提督府提督,丰州知州,兼丰州卫指挥使张伯奋,担任副提督,钱盖兼任副提督,总管宥州事务。”
“原麟州知州折彦质,出任云内州知州,兼任云内卫指挥使,调任真定府卫指挥使王彦,出任黑水卫知州,兼任指挥使。”
“不知孤王这个安排,是否妥当?”
秦烈这个安排,无疑是彻底放权了,边塞之地的,军政大权一手抓,这种风险之大,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殿下的安排,卑职不敢质疑,只是边军执掌军政大权,权势过大,不利于长治久安啊。”萧仲恭也是一眼就看出其中弊端,连忙开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先把防务建起来再说嘛,毕竟组建前期,大多人掣肘,不利于卫所,州府的建设和发展嘛。”
秦烈摆手一笑,豪气的说道。
秦烈当然不会放任地方权柄的滋生,他有的是办法制衡,到时候派出监察机构,执行明暗监督,谁要敢跳反,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处置。
“殿下英明,卑职愿效犬马之劳。”话说到这份上,萧仲恭要是再不接受,那就是不识时务了。
“不过,在此之前,孤王必须去一趟可敦城,不知道仲恭,可否为我大军引路?”
秦烈最后提出自己准备出兵可敦城的要求,面对秦烈注视的目光,萧仲恭微微抬头,有些迟疑看向秦烈。
“燕王殿下,请恕卑职直言,可敦城远在万里,劳师远征,必然只是徒劳无功。”
“因为那是一片广袤的戈壁草地,人口稀少,也不利于耕种,全靠放牧为生,牧民一年四季都是随水草而居。”
“就算殿下您拿下可敦城,哪里也根本不适合兵马驻扎,因为无法耕种,牧民又随水草放牧,就造成军粮难以自给自足。”
面对萧仲恭的疑惑,秦烈也没有隐瞒,沉声解释道:“三年前我曾派出使者出使可敦城,同行的还有西夏的银川公主李君瑜。”
“现在耶律大石,在可敦城自称汗王,已经在漠北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这对于漠南是个不小的威胁。”
“而且他拒绝了孤王的盟约,还扣留了银川公主,这事对孤王的莫大挑衅,所以可敦城本王必破,耶律大石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同理,耶律大石在漠北的壮大,也不利于漠南的安全,所以无论是出于军事考虑,还是私人恩怨,本王也必须出兵漠北。”
“殿下的心意卑职明白了,不过微臣并没有去过可敦城。”萧仲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这场战事,显然无可避免。
但耶律大石并非他的旧主,所以他并没有同情,或者协助他的心思。
在秦烈的注视下,他继续开口道:“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为殿下向导。”
“这人叫耶律奴哥,白天的战斗中,他被生擒做了俘虏。而此人的爷爷,曾经是可敦城的军马使,他从小就在可敦城长大的,一直到成年才回到京城任职。”
“那就有劳仲恭去见他,若是他愿为替本王效力,本王可以授予其官职,并在战后,继续任命他为可敦城军马使。”
秦烈欣然而笑,直接把这个权利给了萧仲恭。
“请殿下放心,耶律奴哥为人贪生怕死,又贪恋权势,卑职自有办法说服他为殿下效力。”萧仲恭自信的拱手回道。
正如萧仲恭所言,第二天正午,耶律奴哥就跟随萧仲恭来到秦烈面前,唯唯诺诺表示愿为秦烈效力。
对于这样的小人物,秦烈并没有轻视,而是好言抚慰一番,并当众承诺道:“奴哥将军放心,只要拿下可敦城,本王不但封你为可敦城军马使,还可以奏请天子,封你为契丹新汗王。”
“多谢燕王殿下提携,卑职定当誓死效忠大宋,效忠燕王殿下您。”
耶律奴哥祖上也是契丹皇族,不过到了他这一代,早已经不再皇族族谱,但契丹汗王,对于他来说,依旧充满诱惑。
一旁的萧仲恭对于秦烈,一开口就抓住耶律奴哥的命脉,诱之以利的手段,敬服之余,想起昨夜自己,被秦烈坦诚相待,使自己甘心臣服的手段,由衷感到敬服。
在秦烈笼络完耶律奴哥之后,萧仲恭又给秦烈介绍了几位归降的将领,分别是萧特谋,赵公鉴、刘儒信、刘君辅等人。
秦烈自是一一安抚,授予四人从四品副统制,兼任卫指挥使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