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草剂?”
李二旦一脸狐疑,“刚翻的地喷除草剂干嘛?”
“如果我没猜错,是有村民想在秧苗期就套现,然后种植新种子。”
早听到李二旦和曾艳君的计划,宁聪心里就有了几分不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点很容易想到。
农作物生长周期在三到六个月左右,而种子种植到发芽可以说是一夜之间。
不停拿第一阶段的钱,远比将作物照顾到成熟出货划算得多。
“二旦,你们的那个预分成保底的模式我这几天也了解了,听宁聪这么一说,的确存在着不少问题。”
经宁聪这么一点醒,明眼人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但李二旦却是毫不在意,“不管什么模式,刚开始都会有缺陷的,在使用的过程中逐渐完善就可以了。”
“珍姐,你有什么办法杜绝这种现象吗?”
“要不我们将种子前期的保底比例进行削减,将保底的大头调到棉花采摘之后?”
赵珍建议道。
闻言,李二旦摇了摇头,“均比是我和大家说好的,而且黑纸白字签好了合同,不能再进行修改。”
赵珍陷入了沉思,她是懂一些管理的,但是并不懂如何修改制度。
“也不能将这些不守规矩的村民一棍子打死,个人行为可以惩罚,一批人犯错那就是制度问题。”
这点李二旦表示赞同,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这还不简单,种植失败的村民限制良种发放不就行了。”
李二旦顿时眼前一亮,抬头看向门口。
只见李建华拿着蒲扇,一身大背心地走了进来。
“大伯!”
“这样会不会容易得罪人?”,李二旦不好意思地笑道。
“他们都不要脸了,你还怕得罪人?”李建华没好气地说道。
“当年吃大锅饭的时候也一样,总有人想偷懒不卖力气,现在都市场经济了,我们不但可以开除他们,还可以训斥他们!”
“明天早上我就开村民大会,通报批评,这种歪风邪气必须从根源上杜绝。”
“村长的方法的确不错!”,赵珍倒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经过大伯的一点拨,一个想法瞬间在李二旦脑海里成型。
“那这样吧,都是乡里乡亲的,总归要讲点人情,给大伙留点面子,从下次开始恶意舞弊的,我们直接解除协议。”
“但总有正常的意外情况,由我们的技术人员评估后,可再次给予一次种植机会,第二次出现意外,将不再参与今年度的领种。”
“你这孩子,忒心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李建华心里却很是欣慰。
人情味是最难得的东西,特别是富贵的之后。
“大伯,你别这么说,是人就会因为一时的邪念犯错误,但只要不是什么大错,总要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教育为主,小贪小恶虽然可恨,但也用不着断了人家生路。”
听到李二旦的话,赵珍和宁聪眼里都是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
她们是想不通如此饱含人情世故的一段话,居然会出自一位这么年轻的年轻人之口。
做人最难的就是宽宏大量吧!
不过要是被她们知道,李二旦设计起人来,也是不带眨眼的。
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