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把你们吓的!”
“好啊!青紫你逗我玩?”沈如薰听到她这一声笑,霎时又不满的坐了下来。
直接沉沉的坐到床榻上,整个人砸到了被褥里头。
她这般动作霎时又惹得上官青紫紧张了起来,盈盈笑意也僵在了唇边“如薰,你别”
这声话语出,赫连玦微蹙的眉宇稍平,像是忽地明白了什么,走上了前来:“上官姑娘?”
上官青紫神色严谨,把方才的笑闹如数全收了:“如薰,将手再伸出来,让我再替你把一把脉。”
沈如薰郁闷,更是不解了:“方才不是才看过么?”
可惜话不等说完,一双温柔的大手已经覆了上来,赫连玦亲自将她的手从被褥中掏出来了,交给了上官青紫。
这般动作太过于亲昵和|平凡,却让沈如薰又不经意间羞红了小脸。
只好乍了声,不再多说。
上官青紫见沈如薰安分下来了,她也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果真开始认真替沈如薰再把脉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把脉,不是像之前那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沈如薰的主脉之上,而是稍稍探偏了另一条脉。
极细微的小脉搏,若是不小心就会漏掉了。
加之前些天沈如薰身子不好,不是失血过多,伤口未愈,还在恢复中,便是昏迷不醒,脉相微弱,更是无心去探查这些东西。
要不是方才笑闹间认真一探,倒还差些错过了。
只见上官青紫的神情凝重再凝重,而后便是再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是了。”果真没错
沈如薰被上官青紫这两个字说得一头雾水。
而赫连玦的神情却是微变起来,敛了一身气势,早已没有方才初进来那般随意。
一身在雪中沾染的凉意也被这房中的暖气烘尽,眉目如墨,魅眸中携了几分难以抑制的璀笑:“如薰!”
此刻只喜不自禁,差些就要将在床榻上迷糊怔忪的沈如薰抱起来了。
“夫、夫君”惊慌呢喃。
上官青紫这会儿也笑得不行:“如薰,你有身孕了!”虽然才兴许一月多两月有余。
“什么”这会儿倒是沈如薰自己先惊出声来。
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有孕了?
怀中有夫君的孩儿了?
似是反应不过来,一双水眸中都多了几分雾气,怔怔的再看着前方。
难怪方才上官青紫那般小心,扯着她就是不让她跳下床榻,生怕她剧烈运动,把自己给砸坏了。
似是想哭,只怔怔的抬眸看了一眼赫连玦:“夫君”
赫连玦此刻眼中也多了笑意,唇角扯开的魅笑是暖暖的:“如薰,你没听错,咱们有孩儿了。”
再看了一眼她宽了的腰身,难怪说她最近胖了,原来此胖非彼胖。
上官青紫只笑了笑,看似雪后是明媚的春天,离好日子不远了。
与立秋相视一眼:“还杵这儿做什么?”
立秋似也傻了,听到上官青紫这话才反应了过来:“哈!就要有小小姐、小公子了!”
言罢,还不及乱搅一通,已经被上官青紫带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又把寒意隔绝在了外头,室内熏香暖阳一片。
赫连玦此刻只看着沈如薰,眸中都多了几分道不明的东西。
沈如薰只觉得这个消息太震惊了,此刻缓了好久都没有缓下来,结果再回过神,整个偌大的卧房就只剩下赫连玦和她了。
察觉背上多了几分温柔细心的力道,她也顺着这力道被带得躺了下来。
紧接着是赫连玦沉了的声音:“如薰,现在你是有身孕的人了,脑袋上的伤也还未全好,这几日要小心,之后几个月也好好在房中呆着安胎,哪儿都别去了。”
沈如薰沾了软褥,好似还在梦里:“夫君,你说我是真的有孕了么?”
“会不会是青紫诊错了?”
这几日在房中呆着,哪儿都不能去,又不能在他身旁,憋都憋得难受死了更别说要她关在房中几个月。
恢复记忆后的她就像是牢笼中的鸟儿,哪儿都想去看看,品一品过去的日子,走一走过去曾一起走过的路。
赫连玦只凝了眸,认真的神色:“上官姑娘不会诊错。”
“啊”沈如薰这才乖乖的认命了起来。
脑袋一仰,像是彻底的卧到了枕上,而后愣了一瞬,便是真心的欢喜起来。
虽说不能再出门,可是这般能有今日,也是幸福的吧。
蓦地小手从锦被中掏出来,看向了赫连玦:“夫君,你过来些。”
赫连玦此刻只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眉目一挑,便是稍稍凑近:“嗯,怎么了?”
还未彻底近了她的身,却已经被她迫不及待的小手一扯,把他带了过去,沈如薰稍挺起了身子,带着坏笑就在他眉宇间落了个吻,而后笑了起来:“夫君,这是奖励。”
吻得赫连玦眉目间都璀亮了起来,直凝了眸光。
沉着脸看她淘气。
其实他此刻心中的欣喜并不比她少,只是习惯了不外显罢了,此刻被她这番一带,也已手上重了力道,温柔中带了几分霸道,将她从榻上狠狠一捞:“如薰,应当是为夫给你奖励才对。”
而后便是魅笑的覆了下来,勾唇的样子邪肆苍生,妖冶了天地。
“唔”沈如薰只觉得唇间一暖,便是温润的感觉,有狂风骤雨般的吻乍然而至,夺取了她的芳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之上,她只能狼狈承受,辗转翻碾,酥麻连连,整个身子都娇软了下来
只能瘫在他的身下:“夫君你!”似娇嗔。
赫连玦扯唇一笑,看着她:“嗯?”
低缓的声音出:“怎么了不够?不够的话再来一遍。”
吓得沈如薰娇吟连连,再也不敢胡闹挑衅他了:“不不,不要了”赶紧把头低到了被褥里。
“再也不敢了。”
说是这么说,却是小手依旧攀在他身上,顺势落到他的大掌中,与他牢牢十指紧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