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闲又不是他爹,怎么会惯着他?
一股邪火上来了,根本就特么忍不住!
姜东主彻底无语,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好,他也得跟着这小子吃瓜落,这要是把这俩筑基气走了,接下来可怎么走啊?
“找死!”齐姓筑基抬手就是一掌,毫无预兆全力出手,明显是要置李安闲于死地。
姜东主还要劝解,却怎么来得及?
他彷佛已经看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惨死当场的景象。
然而李安闲不闪不避,勐地一拳砸在齐姓筑基的掌心之上,登时一声脆响,李安闲纹丝不动,齐姓筑基闷哼一声连退几步,手臂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明显是折断了。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一拳击退筑基,还特么把筑基的胳膊打折了,这人他真是个练气吗?
姜东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人隐瞒身份藏在自己的商队里,究竟是想干什么?他仔细思索一遍,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人觊觎。
他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这人要什么,给他就完了,就当花钱买个平安。
齐性修士捂住折断的胳膊,死死盯着李安闲说不出话来。
龟背上那个筑基腾地站了起来,飞身落到齐姓筑基身边,表情无比凝重:“敢问这位道友尊姓大名,我们兄弟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阁下,季某先在这里,给阁下赔个不是!”
他与齐姓筑基修为相彷,战力相当,不管眼这位是什么修为,既然能一拳重创齐姓筑基,他当然也不是对手,低声下气,没准还有条活路,若是梗着脖子硬顶,或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俩的忌日。
“这几句倒像是人话。”李安闲面无表情,“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他做了什么?”
季姓筑基揪住齐姓筑基的脑袋,使劲儿往下按:“还不赶紧认错!”
“不用了。”李安闲撇撇嘴,“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欺凌弱小趾高气昂,面对强敌时低声下气,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这么点出息?”
周遭的空气彷佛凝固,所有人都被李安闲说得懵住了,这位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齐姓修士被同伴按着,勉强说出一句话:“道友教训得是,都是在下的不对。”
李安闲忽然特别的失落,彷佛是教训齐姓修士,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人生而平等,练气也好,筑基也罢,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一群人愣愣地看着李安闲,脑子依旧处于懵圈状态,没有一个振聋发聩,反而都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瞅着李安闲。
这位莫不是个修行修坏了脑袋的傻子?
“道友此言,恕在下不敢苟同!”季姓修士倒是有些坚持,咬牙反驳,“修士天生就比百姓高贵,筑基从来都要压制练气一头,金丹更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此事人尽皆知天下公认,反倒是道友的说法,在下从未听过!”
齐姓筑基面露讥讽:“道友若是当着一位金丹的面,也敢这么说,齐某就信了阁下这句话,从此为婢为奴,任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