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蒙听见这话就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仕诚无疑是个优秀的律师。”
季钦的脸色愈发地不好看了。
季蒙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季钦请的律师不怎么样,至少不如刘仕诚,因此可以推断,季钦本人也不过如此。
不过,对季钦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永远都不能放下身段。
他又居高临下地看了刘仕诚一眼,很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
之后刘仕诚随着季蒙进了办公室。
季蒙从书桌上拿起一份东西递给刘仕诚:“季钦让我出具一份个人资产方面的详细报告。”
“不需要管。”刘仕诚低头看着那张纸:“我稍后会正式与季钦联络,说你愿意配合,但是必须是在拿到公司关于此类事件的政策文件之后,并且这份政策文件必须在你离职前就要存在。”
“行。”季蒙笑了笑。
“已经开始写了?”刘仕诚看季蒙的计算机开着,于是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季蒙注意到了刘仕诚的视线,将笔记本电脑扯过来了一点:“在打牌。”
“……”
刘仕诚看着那屏幕,皱了皱眉。
看样子,季蒙已经离开很久。虽然这局已经结束,但是聊天记录那一栏里却塞满了另外三家给季蒙发送的消息。都是同样的文字:“快点吧,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想了想,刘仕诚还是说了一句:“别在工作时间赌博。”
“我还没开始上班。”
刘仕诚又不说话了。
……
“那个……”后来,刘仕诚又想起了董苑林摆脱自己的事:“季蒙。”
“嗯?”
“你认不认识好的离婚律师?”
季蒙好像有点意外似的看着刘仕诚:“你结婚了?”
“认不认识?”
季蒙锲而不舍地问:“你结婚了?”
“没有。”刘仕诚说:“帮朋友问。”
“哦——”季蒙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
“你不可能结过婚了。”
刘仕诚又想起了柳絮第一天来的时候和另外一个助理的对话。当时柳絮问,刘律师结婚了吗。另外一个助理说,没有,就他那样,谁能愿意跟他?
原来,这个事实如此显而易见。
一看就不可能和人有那么深入的交集。
事实上,刘仕诚既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人有深入的交集,也不清楚怎么怎样才能跟人有深入的交集。
那边季蒙又说:“好的离婚律师……还真认识一个。”
“……?”
季蒙说着,从抽屉上拿出一盒名片,一张一张快速扫过去,最后才抽出了一张:“就是这个,我可以介绍给你。”
刘仕诚仔细看去。
——上面的名字似乎有点印象,果然是个有名的离婚律师,季蒙没有说谎。
“我爸当时打算用他来着。”季蒙笑了笑:“要与季钦的妈正式离婚。”
这件事情刘仕诚倒是从未听说过。
“不过就在那当口上,季钦的妈出去滑雪撞到树上摔破了头,醒来之后大叫大嚷,又哭又笑,情绪不稳,暴躁易怒,说是外伤性精神病,是脑组织的改变导致了性格改变,不受病人支配。
如果这个时候离婚会被骂做禽兽、太不仁义,所以只好忍着,也知道这辈子都离不成婚了。”
季家女主人的这件事,刘仕诚倒是听律所的助理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
律师们其实就是一群很喜欢说些八卦的人。而刘仕诚所在律所的主要客户就是企业和公司,因为各个企业和公司领导者的传闻最常被提起,今天谁得了抑郁症卧轨自杀,明天谁给了妻子天价离婚费用……
“也够可怜的。”季蒙好像是在谈论着与自己无关的人:“两个人在那之前还真就已经没感情了,结果因为撞坏了脑袋,就得一直照顾着。”
刘仕诚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张离婚律师的名片,道了声谢,揣进裤兜。
季蒙走回桌子后边坐下,看着自己的计算机。
刘仕诚看季蒙的意思好像是要接着打牌,说了一句:“多想想自己的案子。”
季蒙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不是有你么?”
“……”
“刘律师。”季蒙突然抬起头,盯着刘仕诚:“我不会自己在那乱琢磨。你是我千挑万选最后决定的律师,我会给你完全的信任,你可以放手去做。我不想对你指手画脚干扰办案,也不愿三天两头打电话问进展。”
“……”
刘仕诚没再说什么,留下季蒙一个人在办公室,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些话。客户们还真都是指手画脚干扰办案,或者三天两头打电话问进展的,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就会不停地追问律师,问之前是不是办错了,纠结着是不是要换律师,或者直接对刘仕诚说,这官司看起来是要输了。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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