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朋友道,“我发动所有的关系去帮你找。”
“谢谢了。”季蒙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尽管说,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就先记住你这句话了。”对方说,“一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
……
——之后季蒙又找了其他的几个人,对话也全都差不太多,接着可以做的,就只有等待。
季蒙相信这些在医院里工作的朋友全都有情有义,如果还是没信,那只能说,实在没有办法了。
另一边,刘仕诚家里迟迟得不到通知,也有些急了。
白天劝晚上劝,刘仕诚的叔叔终于同意去做检验,所有人都把这当做是救命稻草似的,祈求上天一定要通过。结果偏不随人愿,又没有达标。不但没有达标,还发现了肝硬化,因为喝酒太多。其实这个结果刘仕诚也隐约猜到了,因为叔叔身体并不算好,常年在工商局工作,又馋,只要有个应酬就必定要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一年到头也没有几顿饭是在家里吃的,如果非常健康,那才奇怪。说起来,爸爸的病,可能也与生活习惯有关。不知道为什么,刘仕诚家里父辈这几个人,都嗜酒如命,姑姑年轻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而在单位非常有名,号称无底洞,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大量,前来挑战的人经常会有,都被刘仕诚的姑姑给杀得片甲不留,当场醉倒在地下。所以,姑姑和叔叔全都不达标,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季蒙其实也偷偷地试过,因为器-官毕竟不同于骨髓,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结果,血型不符。
季蒙甚至开始□□市的主意了,想着有谁可能和那些人发生过接触。还有朋友说很多外国人都会去印度试试,因为那边为了一些在他们看来已经很多的钱而卖掉自己一部分器-官的人很多,虽然,他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中介会将这些出售到怎样的一个天价。
不过季蒙本能地有些抵触这样做。
医院毕竟不敢去用那些来源不甚清楚的肝-源,总的来说,还是能够说出一二的。
但是黑市就不同了。那些明目张胆地吆喝“医院给的是死人的,我们给的是活人的”的黑市,到底做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坊间传闻都说近几年来很多被拐卖人口会被割掉一部分肝或者一个肾,因为卖一个人没几个钱,卖一个器-官就大不相同了。真假无从得知,只能祈祷这件事被夸大了。不过,万一是确实发生的呢?怎么能去用这样的东西?不但别人无法原谅,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蒙连着很长时间都没睡好。
然后,突然有一天,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让季蒙赶紧飞去另外一个小城市,说可以介绍他认识一家医院管理肝-源的主任。
季蒙立刻就买好了票。
那个主任与朋友的朋友交情很深,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了。朋友的朋友父亲曾经得过相似的病,就是找他解决了问题。
主任也愿意帮忙,并且表示不需要感谢,就像之前那个医生一样,估摸了一个数字,先准备着,以防万一。
这一次,季蒙已经不敢报太大的希望了,毕竟有过一次到手又失去的情况。
不过这个主任真的挺上心。
不久后的一天,就联系了季蒙,问,有乙肝的行么。
当时季蒙一愣。
那个主任又解释了一下情况。
也就是说,健康的肝-源是几乎没有的。因为主要来自于死刑犯,死刑犯自然不需要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此,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病症,这个乙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