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举着千里镜仔细观察着,可惜了,敌军在一里外结阵,要不然投石机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定下心神,杜希望朗声下令:“吐蕃蛮子拂晓扑城失败,肯定会耍花招,悠着点打!”
太阳终于挣脱了山林的束缚,跃上半空,鸟瞰着玉门关前这处血肉狼籍的战场,战场附近,沼泽边上红柳花红,芦苇摇曳。
下午,吐谷浑军采集潮湿的树枝编成洞屋,上面蒙上生牛皮,做成鹅车,鹅车里面藏着手握强弓的神射手,鹅车后面是十来具比城墙还高的云梯、对楼。
鹅车、云梯、对楼四散开来,缓缓向玉门关推进。
杜希望一愣,这是攻城吗,稀稀拉拉就几百号人?
“弩箭准备!”杜希望瞧吐谷浑军士过来,神经又紧张起来。
一个时辰后,几百名吐谷浑军逃回去不足百人。
刚才吃了点亏,浪费了些箭矢,杜希望已明白过来,大声下令:“碉楼上的弩手,把他们放进来,瞄准了射,刘致果,再选调一些神射手上来,轮番射杀,对楼云梯靠近了,用勾镰竹竿枪将它推倒。”
玉门关外,吐谷浑小王慕容兆对悉诺逻恭禄拱手道:“悉诺将军,玉门军学聪明了,要不要率军过去压一压,虚张声势。”
唐军的投石车都还未动用,还有碉楼上的强弩,去了能有好果子吃?悉诺逻恭禄摇了摇头:“后退一里安营扎寨,白天太热,夜晚来骚扰玉门军,看有没有机会。”
吐谷浑小王慕容兆一听,如释重负,夜晚骚扰,那损失要少得多,不用在玉门关填上部族勇士的性命。
大斗堡的战事惨烈!
城墙还在烈火中挣扎呻吟,关墙上下,四处横七竖八躺满了尸首,大斗军士卒有的利箭穿心,仆倒在关墙上;有的死死的掐住吐蕃武士的脖子,跌落在壕沟,与敌同归于尽,手都没松开吐蕃军恶狼般冲进大斗堡,仔细搜寻每个角落的唐军
回头望了望大斗拔谷,吐蕃军正像迁徙的野牦牛群一般,密密麻麻地涌过来,吐蕃大将郎迈色终于松了口气,在午时前拿下大斗堡,就如撕扯下女人的衫裙,甘州就快要**裸地横陈在自己面前。
暂时脱离了吐蕃哨骑的追击,大斗军后营指挥使王准缓驰起来,转目四顾,差不多也带了两百多名军士出来,自己的几百亲随,战死了一大半。
“兄弟们,我们力战了大半夜,用狼烟报警,现在我们撤退到甘州去,继续与吐蕃蛮子血战。”王准振臂高呼道,他是不敢去汉阳堡见李岩。
逃出生天的大斗军轰然应诺,士气不低。
甘州是郭子仪在守城,自己表现英勇点,戴罪立功,不是可以免了丢失大斗堡的责任吗?王准胡思乱想,右威卫将军李岩调走大斗军两营劲军,说什么围剿回纥,将我顶在大斗堡,看来有几分蹊跷。
吐蕃大军从大斗堡穿城而过,未做片刻的停留,恶狠狠地直扑大马营草滩关隘,永固堡。
骑在缓驰的战马上,朗迈色陷入了沉思,取了大马营草滩,吐蕃的牛羊战马才有放牧的地方,不用担忧后勤军需,甘州城外,成片的水稻还有个把月就熟了,不是吐蕃的军粮是什么?汉人的兵法,因粮于敌,甘州虽富,我暂时不去取甘州,唐军将领不会想到吧。
想到这儿,吐蕃大将朗迈色脸上露出笑容,双腿轻磕,胯下的战马似朵白云,飘向了吐蕃大军的前锋。
求收藏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