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理想).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不知疲倦的鹅毛大雪,依旧在肆虐着奥格拉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的寂静城已是一座冰封之城。
阴霾的天色整日笼罩在城池的上空,似乎多看一眼都会使人倍增郁郁寡欢之情。可事实上与之前死气沉沉的境况相比,此刻的寂静城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遇。
早先从时间回路中幸存下来的难民在修筑完寂静城后,被他们顶礼膜拜的神卡修带入了城内。卡修恢复了他们对寒冷、饥饿以及疲惫的感知,让他们重新以一个真实的人的姿态继续生活。容许他们在寂静城安定下来,进行一些自给自足的作业。
因为有了络绎不绝的行人与喧嚣的人声,生冷的寂静城被注入了一丝生机。就如同一具阴晦的尸体服用了灵丹妙药,一夜之间变得活血生肌。
魔石棺材依旧寂寞地躺在主殿中央。四周空无一人。
玛丽俯瞰着躺在魔石棺材里的自己,她在怀疑这还是不是她生前的肉身。她的元灵始终被卡修施下的魔法牢牢牵扯在尸体的上方,就像一只拴在树枝上的风筝。不管她如何费心费力,都徒劳无功。
这一次她又努力尝试了一遍,可还是失败了。
虚无飘渺的卡修坐在壁炉前的一张躺椅上,这本来应该是马休德萨坐的位置。玛丽的一举一动每时每刻都逃不过他的感觉。
“玛丽德萨,不用再枉费心机了。我既然有能力束缚住你,那就不是靠你自身的能力就能挣脱的。”
“叫我玛丽!”玛丽愤怒地说“恶魔,别用这个畜生的姓氏来侮辱一个羽蛇神的子民。”
“好,好。不要动怒,玛丽就玛丽。”卡修干笑了几声“女人发起怒来还真是可怕。马休想方设法要把你救活,难道就是为了要重温你的怒火吗?他真作贱。”
“是啊,他真作贱。”玛丽嘲笑他“他心甘情愿被你利用,更作贱!”
“话不能那么说,他是为了你才甘愿跋山涉水,不惧风险地去夺取橡木之心。说白了,他还是叨念着旧情。”
“我宁愿孤独地在棺材里躺上一千年,一万年,也不需要再睁开双眼见到他那副肮脏的嘴脸。”
“这又何必呢?你看如今的寂静城一派祥和,正有越来越多的人类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你们夫妻俩要是能和好如初,共同执掌这座城,该有多好。”
“然后和这个蠢蛋一起成为你手中的一颗棋子,替你卖命。”
卡修从椅子上飘到了窗口,同情地看着窗外“可怜的马休,看来你的一片痴心要被这无情的风雪掩埋了。”
“哼,你还是保佑他在替你扫清障碍的路途中一路顺风吧。”
“不管怎么说,这么冷的天,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前。又是何苦呢?”
“恶魔!你真会惺惺作态。”玛丽厌恶地说道。
“你一口一个恶魔。可我在很多人眼中,却是个无所不能的神。”
“神?”玛丽突然咯咯笑了“嗜杀众生的神?指挥亡灵的神?满带腐朽之气的神?”
“随你怎么说。可你要明白,神与恶魔只在一念之间。也许在索斯坎比亚,我将成为一个矛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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