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而且是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他尽量把事情解释得详细,让她可以接受。
书儿的脸色一直没怎么变过,只是一直蹙着她的眉,安静的听他说。
“这是你昏迷至今的原因。”
“所以,”书儿看着他“我现在醒了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我没事了?”
“是,”威洛点点头“你不用担心,你身体里的细菌已经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了,它们不会再影响你。”
书儿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南沙决真是丧心病狂,我以为他已经够疯狂了,原来,还有更加变态的。”
威洛见书儿暂时没有多问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抱起来“我们先洗个澡,然后填饱肚子,就出门。”
书儿点点头,温顺的任由他抱着,帮她脱去衣服,将她放到热水里。
她的头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感,她像是忽略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起来,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别想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么威洛也一定告诉她的。
就这样想着,直到威洛给她洗完澡,换上衣服,然后擦干头发,然后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边。
桌上早就准备好饭菜,菜香四溢,闻着就十分的有胃口,向来她真的有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半年多都是靠着营养针在度日。
威洛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书儿,你先在这里吃,我去收拾下东西,然后我们就出发。”
书儿不懂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但是既然威洛这么说了,那也一定很重要,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点点头,然后自己吃东西。
她总感觉,威洛好像有心事,很沉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威洛皱眉,幸好他暂时把墨白送到路西法那里去了,否则孩子的事情加上夏堇的事情,书儿刚刚才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承受得住。
书儿几次想开口问威洛发生什么事情了,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
直到坐上飞机的时候,她才顺口问了一句“威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威洛环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书儿,我们去伦敦。”
伦敦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然后,某处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所封锁的记忆跟认知一下子全部都倾泻而出,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威洛,她怎么了吗?”她甚至无意识的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眼睛里都是说不出的惶恐。
其实她是隐隐知道的,如果不是很严重,威洛根本不可能在她刚刚才醒来的时候就要到她去伦敦,如果不是很严重,他也不会一路上脸色都这么沉重。
她的眼睛里都是希冀,他怎么会看不懂,她希望他告诉她,夏堇没事,或者,她生了点病,或者说,受了点伤,单数没什么大碍。
威洛一言不发的将书儿拥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头发里的清香“书儿,夏堇她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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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叶门。
整栋城堡都处在一种极低的气压中,原因很简单,宫老大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夏堇就晕倒了。
韩离马上赶了过来,他只喃喃的说了一句,怎么会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短。
他以后,至少还有三个月,她的毒才会完全发作,怎么会提前,还会是这么久。
宫深拓回到叶门的时候,夏堇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具韩离的意思说,除非解毒,否则她会直接就这样在昏迷中死,甚至醒都不会再醒来。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卧室外的走廊上,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十分的昏暗,本来卧室就在最尽头的位置,走廊的尽头就是一扇窗户,然后外面是天空。
那扇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那是很厚的玻璃,因为这扇窗离他的卧室近,所以叶门的人把它换成了最坚硬的材质。
而此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上面还沾着已经变得暗黑的血液。
叶素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眉头皱得很紧,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代表她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这样皱眉。
一见他出来,宫深拓立刻抬头看着她“妈”
叶素素看着自家儿子还在滴血的指尖,平静的脸庞,和几乎被掏空的眼睛,怜惜的摇摇头“儿子,不要再强求了。”
他却像是浑然没有听到,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妈,你有办法对不对?我知道,你可以救她,我求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