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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二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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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文佑来说,这是张很陌生的面容。

    缺乏血色病态的白与嘴角不怀好意的冷漠笑容,却让文佑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他没好气儿地道:“你谁啊?半夜闯夜云帮还这么嚣张。”

    “我是谁?”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漠地笑道:“你身边的人脸色都变成什么样了,你倒是问他啊。”

    文佑回身发觉星辰的瞳孔骤然缩小,像是撞见了鬼一般,低声地喃喃道:“他是冥族的缘落。”

    “缘落?”文佑将这名字重复了一遍,恍然间觉得也极其熟悉,可是再调动记忆的时候,却找不到这个人这张脸的讯息。

    落尘见到文佑起了一丝惶惑,心中微微一动,凝视着他的表情。

    但见他最后还是归于疏离,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没错,这正是在下的名字,我是心木大人的手下中,最懂他心思的那个。”

    文佑在听到星辰那一长串的痛苦回忆时,已经知道了心木正是那个十分残忍,当着他的面毁尸藏针的家伙,所以觉得略耳熟也未觉奇怪。

    落尘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变色的双瞳移向躺在床上,漫身黑烟的星辰,满意地点点头:“芷做事,其实果然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你的身心现在都已渐渐被冥力侵蚀,到不了明早,你从身到心都会变为冥族了。但果然是同类相吸,疯子能再聚点疯子么,即使在这种状况,你竟还能想着破坏弑魔大会,着实也令在下佩服。不过……”他顿了顿:“到此为止了。我能判断出你的神智已被注入酒中的毒消磨的差不多了,再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要我再稍微助助力,你就再没有能反抗我们的心魂,和其他魔族一般,彻底变为九幽之冥了。”

    佑的肩膀轻轻一抖,他这时才注意到,地上流淌的,掺杂着星辰被刺破的皮肤血液的酒,是清澈的绿。

    文佑,这是什么东西?这究竟是什么?他突然想起就在片刻之前,星辰用手指着他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随即便倒在地上。

    如果是传说中的真言蛊,只是让人说出真心之话而已,绝对不可能带来任何的痛苦,只是他求知真相心切,把这点忽略了,现在才后知后觉,惊诧地问道:“星辰,这酒的……是毒?”

    星辰原本想要隐瞒这个事实,但见他终于注意到在地上漫溢的诡异色彩,也不得不苦笑,费力地点了点头:“我在喝进去第一口,浑身灼烧的感觉,与我中了心木的毒针与潜入毒池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么说,他并不是刚逃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自主意识。

    是啊,虽然披头散发,内心中充满着绝望与痛苦,可是他的动作与言语还是随心而动。

    他是在喝了自己下了药的酒以后,才更加异常的,自知无法再坚持,才不露声色的说自己早已经意识涣散,祈求文佑将他关起来。

    他不想让他自责,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情。

    “药师傅是你们的人?”文佑意识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缘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你说呢?他当然是我们的人,还是三界第一医师。不然你以为地界的人,会有谁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这么强大的制药能力?”

    文佑无比震惊地道:“我竟然不知道……夜云帮中藏了个冥族……”

    “你师傅和你师弟,终日与你共处,你都没发现他们一个是魔族的右护法一个是他们的走狗,何况你们没病没灾的也不会去见的药堂看管?”缘落笑道:“在这种修仙习武门派,只要用点靠谱的身份安插其中,谁能发现得了什么?”

    夜云帮中,究竟还有多少他仍不知道的隐患在其中?

    文佑有些不安了起来。

    缘落清冷地笑道:“这你倒不消担心。这夜云帮中的异类,加起来总共只有四个,再无其他了。”

    “四个?”文佑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惊诧地问道:“也就是说除了我师傅,星辰,还有药师傅意外还有一个人,那人是谁?”

    “你是真傻,还是在装?我竟有点看不出呢。”缘落悠悠然:“还有一个,自然就是你啊。”

    “我?”

    他见文佑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音也是除了迷茫外,听不到别的声音,确定了他此时的问题是出于真心。

    看来他除了作为人的记忆集全了外,其余的前尘过往并未回到他的身上。

    想不起,对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面对他的质疑,他还没有好心到非叫他一声“司姻”刺激僵硬的头脑,再提示他忆起往昔。于是便轻轻掠道:“你看,这三个人中,你与两个有关联,还有一个也算是熟悉,可不是也能称得上是特别的存在了?”

    文佑转念一想,倒也有些道理,点头“嗯”了一声。缘落见他还是不曾循着怀疑多想,失望与欣喜并存,道:“多亏了你的存在,我们才能对付星辰这只讨嫌的刺猬猬如此简单。他皮肤沾染了剧毒,中了心木大人的制控针,居然还能拧巴巴地不听话。心木大人挺欣赏他,舍不得他死了,想着在饭菜饮食中放点替血蛊,可是他就是不肯吃喝任何东西,也不知是因念主心切没胃口,还是看出其中下了毒。想把他捆了,还老咬舌自尽的架势。他逃出来时,心木大人本还担心他借由最后的意志做点恐怖事,你这家伙竟跑到芷那里讨东西了,让这替血蛊终于成功进入他身体中。”他的手指轻轻一拢,一条其上布满了荆棘般尖刺的软鞭就握在了他的手心,其幽暗的颜色足以证明它的毒性之大:“我这鞭子轻轻挥动,碍事的人就会死去,而对我们抱着仇恨的,将会成为仇人的奴隶,对心木大人也如对那疯子一样忠心。”

    星辰知道冥族是怕仅仅这一晚上的时间,让生出变数来,就唤出附有能让毒素扩散之物的鞭子。他想起身反抗,四肢皆是麻木的难以动弹,他将牙齿偷偷放在了舌上,指尖捏着一根针紧贴着肋骨。

    命令在身,他是不想死的。

    可是若注定成为敌人的下属,那他宁愿违抗命令。

    缘落觑到了他的小动作,嘴角略微上扬,手指一动,长鞭已然挥出,朝星辰飞去。

    星辰的舌头已渗出了一点点的血,长鞭却静止在半空。

    文佑让它缠在了自己的剑刃上,缘落向后一抽,却是很难以收回。

    “呦?司……文佑,这还真是让在下有些意外呐。”他认为这个场景该用错愕这个表情,这虽然没错,可嘴巴张的太大显得有些矫情:“虽然忘了仙忆了,但你居然也不完全是摆设啊。”

    “我是星辰一手教出来的,既然他有让你们看中的实力,我这弟子自然也不可能太差。”文佑轻轻抖动着剑刃,鞭子立刻脱落,朝着落缘身上落了下去。

    落缘一个旋身,将鞭子的的汹汹之势收住,赞道:“纵然你无法与前尘相较,倒也真真是不错的了呢。只可惜我现在没那么多闲工夫,得快点完成了任务去交差,不得不认真起来,不然陪你玩玩倒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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