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也张的大大的:“什,什么?秦王,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本王第一次做大军的主帅,父皇将八万人马交给我去阻击薛举的侵犯。就在高墌城,我军第一次大败……”
李世民放在城墙上的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城墙砖,握的青筋迸出,似乎要把内心的痛苦通过这双手宣泄出去一样。浅水原之痛,是李世民心里最深的伤痕,这道伤痕,他压的很深,很沉,说起那段往事,强如李世民,竟也虎目含泪,说不下去了。
唐军打薛举的时候有过一次败仗,这个唐瑛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唐军居然败的这么惨,不知道薛举居然这么残暴,不知道李世民伤的这么深。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千古一帝,不是那个叱咤历史风云的传奇人物,而只是一个曾经历过剧痛的将军,一个痛悔往事的男人。
慢慢伸出手放在李世民的手背上,唐瑛用这种无声的举动安慰着李世民,她找不到话来说,也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帮李世民减轻心中的痛,心中的苦。
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李世民慢慢低头去看,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敢确信,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真的有一个人自愿地用这种方式来分担他的痛,他的苦。在这种温暖暗示下,李世民的心渐渐平静了些,也能说出话了。
“那是武德元年夏七月……”
随着李世民慢慢道出的话语,唐瑛的心也随着起伏不定,原来,李世民的生命中还有这样惨烈的记忆,原来唐军不败的神话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原来,李世民的传奇人生也是用血腥演绎出来的,原来他的内心也有这么多痛苦,原来他也有这么多无奈……当史实摆在面前,唐瑛才真真切切地了解了李世民,不在把他当成一个帝王,不再把他当成一个传奇,而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将军来了解。
讲完了浅水原的大败,李世民才道:“第二次西征薛仁杲的路上,我向屈突通老将军请教,如何才能做到治军严谨,如何才能让部队做到令行禁止。老将军告诉我,要求别人严谨,首先自己要做到严谨。军令需要下的果断,干脆,不容质疑。老将军说,我一直一来和属下将军们的关系就非常好,但,那不是主帅和部将的关系,而是江湖朋友间的义气,我如果做不到严肃认真和执法严格,就无法让部属真正明白令行禁止,军法如山的含义。所以,从那时起,本王就强迫自己在部属面前不许有笑容,也不能有笑容,我要他们怕我,这样,他们才不会再做出违背军令的事情来,我们才不会重蹈浅水原的覆辙。”
听到这里,唐瑛一切都明白了。浅水原的大败是刘文静等人不遵将令的结果,而刘文静等人不遵将令的行为却是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以往的放纵造成的,所以,李世民才会如此自责,才会在屈突通的建议下抛弃了以往和部属交往的习惯,才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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