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站起来,转了个圈,笑着说道:
“我去让竹枝今晚给那个多吉赶套衣服出来,喇嘛教的衣服跟咱们不一样,依着僧人们的规矩,是不能穿着俗世衣服的,多吉眼看着要衣不蔽体了。”
平王听了,微微顿了顿,笑着说道:
“这衣服哪里要劳动你的丫头去做,找个婆子去做就可以了。”
李青抿嘴笑着点点头,叫了竹枝进来,找了张纸画了样子,吩咐她去找几个擅长针线的婆子,连夜给多吉赶套衣服出来。
第二天,辰正不到,车队已经缓缓离了安阳驿,在宽阔的驿路上往双山城方向驶去。
平王懒懒的歪在车厢里,曲着一条腿,双手垫在头后面,笑眯眯的看着正紧皱着眉头,把一本本经书放过来摆过去的李青。看了一会儿,平王直起身子,伸手拉过李青,笑着说道:
“青青打算怎么排这些个经本子?反正书也不多,怎么摆不行?又不是找不到。不用这么费心吧?”
李青“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嘴角挑了挑,微微带着丝哂笑,转头斜了平王一眼,慢腾腾的说道:
“这喇嘛教其实也是佛家的一支,都是源自天竺,我是想从这些经书的前后关联中理一理,看看这喇嘛教究竟是如何传承到今天的,不过,就这么几本经书典籍,缺得太多,实在连不成线。”
平王眼睛里闪过丝尴尬,讪讪的笑着,伸手拿了本经书过来,翻了几页,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轻轻揽了揽李青,半晌才低声问道:
“青青,经文都是这样的吗?都是画着符号的?”
李青伸过头去,看了看,低头笑了一阵子,轻轻咳了几声,才笑着说道:
“爷,那个,我喉咙有些痒,这个,不是符号,这是天竺文,佛家的经书典籍,只有很少一部分译成了我们的文字,绝大多数,都还是这样的天竺文,我原来在寒谷寺的时候,实在是空闲的很,就经常去藏经阁看书,为了打发更多的时间,就跟着老和尚学了点天竺文。”
平王扔下书,揽紧了李青,把脸贴在李青耳边,嘿嘿笑着说道:
“青青,爷,一直忙,很忙,小时候忙着练功,书读得少了些。”
“爷是做正事的,哪有时候看这些个杂书,爷要读书,也是读史,读经,可没功夫看这些个神怪游记、驱鬼招神的书去,哪象我,又没正事,又喜欢这些希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儿,所以净看这样的书,学这样没用的东西了。”
平王低着头,在李青耳垂上轻轻吻了下,微微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
“青青,大师说你过目不忘,是不是真的?”
“爷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老和尚一向是看我无处不好的!他的话,爷听听也就算过去了。”
平王目光悠悠的看住李青,半晌才笑着说道:
“我原只知道青青医术好,后来才发现,青青原来如此善解人意,竟是朵让爷看不尽爱不尽的解语花,厚德居的文会,青青的诗文,字字都是经典,如今的韩地,竟也因此挣了不少文名,添了无数文气,爷竟也被人称作儒将了!”
平王轻轻笑了起来,渐渐笑得抱着李青往后仰去,李青忙手忙脚乱的稳着身子,
“爷,我的簪子!头发要乱了!”
平王笑着伸手拔了李青头发上的簪子,扔到旁边,手下用力,把李青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带着无数的好奇问道:
“那个什么‘明月夜,短松冈,相顾无言’的,青青是怎么写出来的?福生说他读一次,哭一次,爷看了,也觉得很是感动,爷还真是想起了一回先头的王妃,嗯,青青,爷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了,一想就是红敏的样子,青青是怎么写出来的?”
“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那不是我写的!”
李青恼怒的低声叫道,平王哈哈大笑起来,猛的在李青脸上亲了一下,拍着李青的后背说道:
“爷说错了,不是青青写的,是爷写的!”
李青呆住了,怔怔的看着平王,她不好意思,有人的脸皮却是厚到刀枪不入!李青怔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渐渐越笑越厉害,笑倒在了平王身上。
平王搂着李青,低着头,爱怜的看着怀里笑成一团的人儿,眼里浮出层浓重的迷惑来,每次他觉得可以看清楚她,能把握住她的时候,她就远远的滑开了去,等他再看过去时,她就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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