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满眼戏谑的打趣着,说完,歪头想了想,自己先笑了起来,平王眼睛里渐渐弥满了阴郁,低下头看住李青,声音阴沉起来,慢腾腾,一字一句的说道:
“若有来世,我还娶你,你还嫁给我!”
“爷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相信来世?若真有来世,也是六道轮回,说不定,下一世,我做了树,做了鱼,做了只鸟,做了夜叉,你怎么娶?我怎么嫁?”
平王窒了窒,两只手臂用力搂紧了李青,李青轻轻搂着平王,舒服的窝在平王怀里,仰头看着满天闪烁不停的繁星,和几乎淹没在灿烂星辰中的那一弯小小的月亮,半晌,抬手指着细细的弯月笑着说道:
“听说每年八月十五,嗯,还有八月十六,这两天的月亮,是一年里最圆最亮的,等过几天月圆的时候,你再带我上来看月亮好不好?”
平王轻轻在李青脸颊上吻了下,低低的答应着。
第二天下午,丁一陪着周医正进了十里庄,李青午睡还没醒,周医正恭恭敬敬的端坐在前厅的扶手椅上,有些紧张的等候着,丁一面容轻松的端坐在周医正对面,端着杯茶喝着,看着满脸紧张的周医正,笑着说道:
“夫人还没来,你这会儿紧张什么?”
“夫人是寒谷寺的护法,那可是当世医神!”
周医正眼睛里闪着亮光,两腮微微泛起层兴奋的红晕来,看着丁一,上身往丁一方向前倾过去,声音透着丝得意说道:
“爷说了,往后太医院就交给夫人管着了!让我有什么事,就过来请夫人的示下,这样,太医院里的太医可都能有机会得夫人指点一二,那咱们这些人,说起来,可都算是夫人的弟子了!”
周医正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丁一抱怨道:
“前年腊月,你竟然让我去给夫人诊脉,开方子治病!真是班门弄斧!这几天一想起来这事,我都惭愧得要死。”
“夫人还夸过你呢,说你的方子,倒也不算离谱。你正经应该谢我才是!”
丁一笑眯眯的看着周医正,认真的说道,周医正直着眼睛看着丁一,满眼的兴奋的追问道:
“夫人真是这么说的?要知道,在夫人这儿,能不离谱,就是说还在道上,能让夫人这么评上一句,至少是说我这医术大体不差!”
丁一眼睛里满是笑意,认真的点着头,两人笑着说着话,直到未末时分,才有小丫头进来请了周医正往娑罗阁过去。
娑罗阁隐在一片高大古旧的林木中,白墙青瓦,幽静异常,小丫头引着周医正进了院子,沿着青石甬道进了正屋,屋子正中放着架黄花梨底座轻纱绣山水屏风,屏风后面隐隐约约有人影闪动,屏风前面,左右各站着个穿戴讲究、形容俏丽的丫头,见周医正进来,曲了曲膝,恭敬的禀报着:
“夫人,周医正来了。”
周医正急忙跪倒在屏风前,磕头请着安,李青坐在屏风后,隔着屏风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医正,带着笑意说道:
“起来吧,周医正不必客气。”
周医正又磕了几个头,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也不敢往屏风后面看,只垂手侍立着,等着李青说话,
“周医正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没有?”
李青声音和缓中带着些疏离,慢慢的问道,周医正微微怔了怔,急忙躬着身子,恭敬而小心的答道:
“回夫人话,下官请见夫人,一是要拜见夫人,给夫人请安,二是受太医院同仁之托,想请夫人驾临太医院指点一二。”
“我很好,多谢周医正,只是太医院就不必去了,爷昨天也和我说了太医院的事,只是我身子弱,也不耐烦俗务,周医正和各位太医一向做得很好,也不用我再指点什么。”
李青顿了顿,带着笑意接着说道:
“周医正和各位太医各有擅长,太医院和寒谷寺也是各有所长,你们若是想在医术上更进一步,就去北寺找苦寂,彼此都学彼之长补已之短。”
周医正忙躬着腰,连称不敢,李青轻轻笑了起来,周医正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连连答应着:
“遵夫人吩咐!遵夫人吩咐!”
“寒谷寺的医僧医尼闻名天下,无非两样长处,一是见多识广,这见多识广无非是因为见的病人、诊得病人多,二是不分贫富贵贱,都以一颗父母心看待病患,也不过如此两条罢了,周医正和诸位太医医术自然是好的,若想再多增长些见识,也不过就是多看多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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