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灯草大街那头一片骚动,人流飞快的汇了过去,琉璃有些站不住了,李青急忙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探头往外看去,琉璃忙跟在后面,站在旁边的窗户边,探着半边身子往外看着,平王微笑着站起来,慢慢踱到李青背后,越过她的肩头往外看着。
灯草大街那一头,远远看去,人头耸动,喜庆的弦乐声夹在喧嚣的人声中,隐隐约约的随风传了过来,李青探头往外看着,送嫁妆的队伍走得极慢,几乎是一点点往前晃着,街两边的人越聚越多,越来越热闹,人声鼎沸起来,几乎压住了喜庆的弦乐声,嫁妆慢慢的,总算晃到了茶楼下。
李青探着头,仔细看着,头抬是一对金玉如意,再往后,是金玉子孙满堂石榴摆件、青玉笔筒、羊脂玉璧磬、翡翠玉璧、青玉瓶、赤金嵌宝玉树花开、银粉妆盒……紫檀木、黄花梨官皮箱打开着,里面满扑扑的放着各色金玉镯、簪、钗、指环等等首饰,再往后是各色衣料,片金、闪缎、卷纱、纺蚰……种种色色,夺人眼目。
李青心满意足的仔细看着从茶楼下一抬抬走过的嫁妆,绿蒿和琉璃挤在一处,眼睛瞪得大大的,轻轻的感叹了半晌,转过头偷偷的看了看李青,这些嫁妆可都是夫人给准备的。
李青一直看着上百抬的嫁妆都晃了过去,满足的叹了口气,转过身,仰头看着平王,笑盈盈的说道:
“我看好了,爷去忙吧,我去厚德居、然后再到庆余堂看看那些个药丸子,就回去庄子了。”
平王扬了扬眉梢,
“你不看杨元峰迎亲了?”
“不看了,我就喜欢看嫁妆。”
平王笑着看着李青,
“你嫁进来的时候,嫁妆可比这个好看得多了。”
李青微微笑着点着头,她的嫁妆几乎搬空了文家的库房,哪有不好看的。平王送李青进了厚德居,又嘱咐了几句,留下丁一侍候着,才带人回了平王府。
李青查看了厚德居的厨房和菜品,又绕到庆余堂后面,查看了成药作坊,仔细的验看了刚做出来的药丸子,就上车启程回了十里庄。
三天后,秋月回门礼后,第二天一早,就和杨元峰一起赶到了十里庄,李青留了丁一和木通一起,在外院招待杨元峰,只拖了秋月进了竹园居,琉璃笑着指挥着满院的丫头拥住秋月,闹着恭喜要赏钱,李青站在檐廊下,看完了热闹,才打发了众丫头,只留下琉璃侍候着,拉着秋月进了东厢,仔细的问着秋月婚后的生活,秋月羞得满脸通红,吭吭嗤嗤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李青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羞涩里渗着的甜蜜和浑身上下焕发出来的少妇的容光,长长的松了口气,调笑道:
“算了,你也不用这么为难着了,我也不问你了,就看看你这脸,这蜜里调油的样子,藏也藏不住了,哪里还用说话!?”
秋月脸上又红涨了起来,扭过身子,
“夫人真是的!”
“杨元峰什么时候回去金川府?”
李青也不再难为她,笑着转了话题,
“出了对月就回去,爷的恩典,多给了半个月的假。”
秋月暗暗松了口气,笑着答道,李青点了点头,
“杨元峰都快三十岁的人,爷也替他着急,多给他些假,也好让你们早日开花结果。”
“夫人说着说着,又……”
秋月刚褪下去红晕又涌了上来,李青笑得眼睛弯弯的看着她,
“这你也真是的,我这说的不是正正经经的大实话?你们家老太太就没说过这话?只怕她急得恨不得明天就能抱孙子呢!”
秋月紫涨着脸,琉璃在旁边笑了起来,
“夫人就放过她吧,再说下去,秋月姐这面皮里要渗出血来了,杨姐夫可要心疼死了。”
秋月回身拍打着琉璃,李青笑倒在榻上,半晌才接着问道:
“杨元峰回去金川府,你是跟着去,还是留下来侍候你们老太太?”
“我留下来,他,他说,这一趟回去,春节里就不回来了,金川府那边如今忙得很,爷交待了极难的差使,若不是爷压着不让走,他原准备过几天就回金川府去的。家里,元嶂忙着北寺的事,一连十天半月都不回家,娘身子不好,到了冬天就犯病,妹妹又小,我哪里能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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