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随便在树林里找个地方就躺下了,有些反应快的赶紧就占了之前锯断的树根,体型巨大的欧洲山毛榉,树根都在两米左右,简直是天然的大圆床。
走了一天的山路,再加上锯了两个小时的树,他们早已精疲力尽,躺下不过两分钟,鼾声大作。
郑飞倒是不太累,躺在地上手放在头底枕着,翘起二郎腿,欣赏夜空中的星星,它们仿佛在眨眼,可爱。
说到眨眼,他想到了曾陪在自己身边的姑娘。
安娜、特蕾莎、布兰妮......现在想来,她们中的每一个都是那么好,只怪自己当初惹下了风流债,伤了安娜的心,还有特蕾莎。
愁眉轻蹙,浅浅叹息。
之后,他又想到了在亚特兰大码头时,划着皮特叔叔的小破渔船第一次出海,皮特在礁石上滑到掉海里去了,被救上来之后,这家伙说自己是为了捡一块彩色贝壳送给自己的女儿,真是个称职的父亲。
想到巴萨罗那港,在人满为患的交易所里,龙涎香被拍出了天价。
想到在亚速尔群岛......
大西洋航行......
美洲......
有这么一瞬间,他很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咦,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怀念二十一世纪了呢?
这个充满浪漫风情的时代,有着太多的乐趣,太多的惊喜,以及,太多的未知......
这样的生活,不正是我想要的么?
冒险征途,永不止。
他抬起了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第二天,拂晓。
红彤彤的朝阳从远处的山脉后冒出头来,向大地倾洒第一缕光辉,阳光刺到眼睛时,郑飞醒来了,精神好得很。
翻身而起,他四处找了找,没发现能当作食物的东西,看来又要饿肚子了。
呃,忽然看见圣地亚哥背囊里藏了包糖,偷出来吃掉。
天亮了,他才瞧见水手们昨晚的杰作,十几颗巨大的树木横亘在悬崖上,另一端紧紧抵住对面的崖壁,就算一次上去十个人也能承受得住。
他笑了笑,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唤醒睡梦中的水手们。
大概是觉得被挑衅了,在对面崖壁筑巢的不知名鸟类纷纷叫了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像是在示威。
郑飞苦笑了一下,识趣闭嘴,俗话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低头鸟,毕竟人家是本地鸟。
在叽叽喳喳、不绝于耳的吵闹鸟啼声中,水手们抱怨着醒来,睡眼惺忪,揉揉脸之后,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哇哦,好壮观。”他们注意到了昨晚的杰作。
迫不及待的,他们就想上去试试。
昨晚砍树都是挑大的,所以最小的直径也有一米多,豪华版独木桥,走在上面只要不往悬崖底看,绝对出不了事。
每个桥上安排六名水手,两个负责在对面扯草筋藤蔓,四个负责运送,以加快效率。
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便采集到了足够的原料,安全归来。
这时候,就轮到土著们大展身手了,编织草藤是他们的强项,在美洲游猎的那么多年,这是他们必备的生存技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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