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违而熟悉的母语,令得那人倏然一颤,瞬间就睁开了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郑飞。
“你也是英格兰人?”虽然不理解郑飞异于英格兰人的相貌,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看得出来,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不是虚脱无力的话。
与此同时,他一把摸过了郑飞之前扔过来的水壶,咕噜噜就是一通大灌,毫不在意溢出嘴角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流。
望着他疯子般的模样,郑飞的枪口垂下来一点,眉头依然紧皱。
“不是。”
听到这句话,那人却没有让水壶离开自己的嘴,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对水和生存的渴望,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再停下来。
直到把整壶水都喝干了,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水壶,打了个像要往外吐水的饱嗝。
随即,他的视线在黑洞洞的枪口上停留片刻,之后和郑飞对视,目光中尽是敌意。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一个对你身份感到好奇的人。”郑飞笑着回复。
“不好意思,我最厌恶你这样的人。”
“为什么?”
“原因你自己清楚,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人白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大概是坐的时间久了太难受,强撑着站起来靠在树干上,喘了口粗气。
郑飞眉宇微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我想,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
“别掩饰了,你这样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那人拄着根木棍,勉强站立,傲慢地抬眼凝视天空,浑身上下都遍布着敌意,仿佛郑飞是他最大的仇人。
“这像是女人说的话。”
那人认为郑飞是在侮辱自己,刚要开骂,想到对方正拿枪指着自己,只得咽下这口气,保持沉默。
郑飞想不到此人如此固执,竟连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要是放在往常,他才懒得跟对方废话,绝不会有什么好脸。
但现在,他愈发好奇对方的身份了,他想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仇视呢?照目前情况看来,唯一打开话题的突破口就是英格兰了。
思忖少顷,郑飞选择放下枪,向他投去善意的眼神,微笑。
“我在英格兰住过几年,那是个不错的地方,我非常喜欢那里的田园风光,每当小麦成熟的时候,人们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收割,拿去酿制生命之水威士忌。”
果然,那人的神色缓和了些。
“错了,小麦只有少部分拿去酿制,剩下的都是用来做面包的。”
“哦~那你一个英格兰人,怎么会跑到东欧的荒原上呢?”
那人瞥了他一眼:“虽然我对你还是没什么好感,但你好像不算特别坏,看在你喜欢英格兰的份上......有吃的吗,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郑飞拿出一包牛肉干,丢给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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