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男人对乐师充满了妒忌,尤其是她们的丈夫。
竖起耳朵聆听一会儿,郑飞跳下马车,这才发现圣地亚哥和汉斯一直蹲在车旁,俩人勾肩搭背,鬼鬼祟祟地在嘀咕些什么。
“说什么呢?”郑飞好奇地蹙了蹙眉头。
冷不丁的问话,竟然让俩人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下,回头看见是郑飞,深深松了口气。
“船长,我们讨厌那个家伙。”汉斯直指土坡上的乐师,目光中尽是憎恶。
郑飞暂时没搭他的话,和神情同样不爽的圣地亚哥目光交流一番,紧走几步去到装载葡萄酒的牛车前,接了壶酒,站在漫天繁星下,颇为惬意地啜饮一口。
“原因呢?”郑飞明知故问,笑语。
汉斯捏捏拳头,作出要揍人的样子。
“我的妻子喜欢他。”
前不久,汉斯在维克多镇成功得到一名乌克兰美女,为这事圣地亚哥委屈的好几天都没和他说话,一听他在耳边秀恩爱就烦。
“然后呢?”郑飞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然后......我心里不爽,好多伙计都不爽,我和胖子刚在合计把他灌醉扔掉。”
“我不是胖子,并且我也没同意你的想法。”圣地亚哥鼓囊着嘴说,冲郑飞露出招牌式的傻乎乎的微笑。
“可是不把他扔掉的话,有多少伙计会被戴绿帽子?!”汉斯沉声喝道,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郑飞看了看不远处那群万分仰慕的姑娘们,苦笑着摸了摸额头,而后灌了口美酒,仰望着变幻莫测的星空,轻语。
“天使在左,魔鬼在右,有时候善良与邪恶只是一念之差,当你决定要把那位乐师一个人抛弃在这片荒原上时,你就离魔鬼不远了。”
“可是......”汉斯涨红了脖子,急于争论。
“想拴住你的妻子不该用链子,而是要去改变她,让她明白即便你不是最好的,也是最值得让她珍惜的,一心一意地跟着你。倘若你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迈不过心里的门坎,反倒去陷害她所喜欢的人,那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每个人都有喜欢与不喜欢的权利,思想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就算你强行拴住了她的人,也拴不住她的心,明白吗?”
汉斯没有组织好的言语,凝滞在了嗓子眼里,许久没有飘出一句话,最终默默垂下头,喝了口闷酒。
郑飞的话如同一道利箭,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痛处,他连喝了半壶酒,然后看了乐师一眼,深深叹息之后,暗暗捏紧拳头。
“我知道了船长。”
“你的决定是什么,说来听听?”郑飞饶有兴趣地蹲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眸。
“像我现在这样,就算以后跟着你赚了数不清的钱,也难以改变自己粗鲁的本质,连圣地亚哥都开始学文化了,何况是我呢。”
“你什么意思?”圣地亚哥脸色一变,一翻身把他按下,骑在了他身上。
“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郑飞扑哧一笑,丢下打闹中的俩人,走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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