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淼望着窗外,只是空洞的眼神之内,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一切都变得毫无生机,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他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自己,作为男人,应该是说几天前作为男人才对,现在,他还能算是男人吗?
隔壁的病房内,卓不凡却远没有罗淼安静,刚刚的咆哮痛哭之后,也许是过度的歇斯底里,在镇静剂的帮助下迷糊着。如果不是病房内隔音效果好,只怕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到之前卓不凡的叫喊声。
三五天时间,车秀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儿子传宗接代的家伙没了,而且根本找不到,更不可能做什么再植手术!
变性手术?车秀梅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此刻,一想到儿子的伤势,车秀梅就心如刀割,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半点儿也不敢说出来,生怕敏感的儿子在折腾出来什么毛病。卓长宏看着妻子隐约出现的白发,手里的那几张纸怎么也无法递出去,虽然只是三四张纸,可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儿子做过的好事,时间、地点,无一不具细,就连卓长宏自己也觉得儿子是死有余辜!
现在卓不凡没死,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一死百了,而今却生不如死,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这颜面往哪儿搁!混蛋,畜生!卓长宏恨恨的骂道,还是把三四张之递给了妻子:“看看吧,出去看,我在这里守着。”
车秀梅结果纸张,气哼哼的白了丈夫一眼,直接看了起来,草草的扫视了一下,有些疯癫的把几张纸撕扯得粉碎,车秀梅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竖着眉毛:“我不管儿子做了什么,现在他是受害者,就是死也得先给他报了仇再说!否则,老娘跟你没完!没完!”
“你小声点好不好!啊?!儿子干的这些事,那一件不够吃花生米的!要不是你这当妈的娇惯,他能有今天……”
“我怎么惯他了!儿子是你们卓家的独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好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疼儿子是我自己的事情,拿到也有错吗?!卓长宏,不要以为你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要是不给儿子报仇,你就等着我把你的丑事全抖出来!”车秀梅此刻神经质得像一个骂街的泼妇,看得卓长宏从内心里感到厌烦,只是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气哼哼的摔门而去。车秀梅还想跟了出去叫喊,却听得卓不凡梦呓般的嚎叫着,急忙跑到窗前,心肝宝贝的低声啜泣着,一边安慰着儿子。
卓长宏气哼哼的离开医院,刚上车,手机铃响,卓长宏也不忌讳司机在场,直接打开接听,随口对秘书说道:“景天饭店!”关掉手机,卓长宏有些开解一般的松了口气,微微闭上双目,可是脑子里却一团糟,这几天一直没有到省委上班,全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闹的。
景天饭店三楼芙蓉厅,卓长宏走到门口,两个男子微微躬身行礼,把门打开,卓长宏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却见罗放歌面色灰暗的端坐着,旁侧是两个老者,一个光头秃顶,红光满面,如同得道高僧;另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洒,如同仙人再世。
卓长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也没有怎么瞧得上眼,珞珈能找到人,卓家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你罗家本来就是军伍出身,罗放歌更是长沙军区的少将师长,要对付一个易神农还找不到人的话,也算是白混了!
“卓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秃鹫沙如海,这位是美髯公林中可,跟我父亲都是老朋友了。”罗放歌淡然说道,虽然是晚辈,可是言语之间却没有做晚辈的拘谨,反而说得毫不在意,显然有所依仗,似乎这二人不像是他们罗家请来的,而是二人主动过来帮忙的。
卓长宏冲两人略微抱拳:“久仰二位大名!本人卓长宏。”
两个老者也不介意卓长宏傲慢,罗放歌也是毫不在意,等卓长宏坐下,罗放歌才说道:“龙啸老大龙飞鸿已经来长沙三天了,一直不见动静,卓兄,事情要是再拖延下去,难看的可只能是你我二人。”
卓长宏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不错,老一辈的面子比咱们大得多,两个小子不争气,你我二人可都在中间被夹着。老罗,这事情我实在没辙了,最多也只能找几个人来帮衬一下,算怎么办,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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