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跟你?”
怀天薇一番话精辟透彻,打击得怀明弘软倒在榻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想来找二姐给他打打气,也许她鼓励他一下,他一猛劲儿就真冲到老太太面前要人了!
可是怀天薇却跟他说了这些!这一番道理他又岂会不懂?只是他被情感蒙住了心思,下意识地躲避这些阻碍罢了。眼下怀天薇将这些理由明明白白地放到他面前,他想躲都躲不开了。
他心中难过,躺在那里喘了半天的粗气,才闷哼哼地说道:“照二姐这样说,我枉自动了真心,这份心思只能打了水漂了?”
怀天薇看着他沮丧伤心的样子,心疼地抚着他的额头,软声劝道:“照我说…你的心思也不见得就打了水漂。只不过眼下不是你开口的好时机,总要过一阵子,等那件事在大家心里都淡了,在珍儿的心里也淡了,你再提也不迟呀。”
“可是…我过两天就走了,我不在府里这段日子,要是老太太把她许了人,可怎么好?”
怀天薇笑了:“哎哟!可不得了!从小到大,我头一次见我的弟弟变得这么笨!你是不是想她想傻了呀?老太太连老爷都不肯给的人,还能把她配给谁去?就算有那凑巧的事,不是还有我在家吗?我一定想办法给搅黄了,帮你留住这个人!这下你可放心了?”
怀明弘这才释然,脸上也轻松下来。怀天薇怕他总想着这事烦心,赶紧岔开话题,一边闲扯着兄弟姐妹间的趣事,一边拉着他试自己给他做的软鞋。
怀明弘经二小姐这样一劝,果然心里安定了许多,再见了乐以珍,除了那份喜欢的心情,对她更增加了一份期盼,而这份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期盼,揣在怀明弘的心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深沉了许多。
那天他又等在乐以珍经过的路上,再次见她掉头走开的时候,他追了上去:“珍儿,你欠我一样东西好久了,该给我了吧?”
乐以珍见了他本就紧张,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便问道:“什么东西?”
“你弄脏我的汗巾,说好要赔我的,这都多久了?我都要回淮安了,怎么还不见你赔呢?”怀明弘笑看着她问道。
乐以珍被问得红了脸,心想:堂堂怀家二少爷!至于追着一个丫头索要一条汗巾吗?你这不是故意找碴儿吗?可是东西到底是她用过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道:“奴婢不擅女红,怕做出来的东西粗针大脚的,二少爷也用不上。”
怀明弘不依不饶地追道:“你弄脏了我的东西,按理就应当赔,至于用不用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乐以珍只好赌气应一声:“是!奴婢这就回去做!”
说完,她行了礼告退,往自己房里去了。留下怀明弘站在原地,露出一脸得意地微笑。
乐以珍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条早就被她收到柜子里的半成品汗巾翻出来,重新穿针引线,一心暗自骂着怀明弘小气,一边大一针小一针地缝了起来。缝了一段,展开了一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拆了重做。一块料子在她手里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忙活到半夜,勉强一条汗巾才算完工了。
第二天她将那汗巾揣在怀里,怀明弘来向老太太请过早安,离开屋子的时候,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追了出去。当她没好气地将那汗巾塞进怀明弘手里的时候,怀明弘笑眯眯地抖开了,看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好手艺!”
说完,将自己腰上的镶玉腰带解下来,当场就将这条天蓝色的汗巾子系了上去。
乐以珍看着自己粗糙的手艺被他那样展示在腰间,又羞又窘,气恼地说道:“上次用你的巾子,可是见你从袖子里扯出来的。这次非要系到腰上去,你这是故意臊我吗?”
怀明弘系好了汗巾子,满意地伸手拍了拍,嘴里再次夸道:“你也是点灯熬油缝出来的,不系到明面儿上岂不是浪费你的一番心血?我还从来没系过如此别致的汗巾子呢!很好!”
乐以珍心知理论不过他,索性一跺脚,转身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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