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陆天诚已经分不清折磨身体的是春药的痒,还是伤口的痛。只觉得每分每秒,煎熬充溢着每一个细胞.....
到了天已微亮,陆天诚还没有现身。外面等了整夜的赵建有终于按耐不住,移步前去拍门。詹逸群也觉得差不多了。经过一夜辰光,王爷想必已经无恙了。
门内没有回应,赵建有再拍,还是无人应答,门外三人心头泛上一丝不祥的预感。詹逸群手起掌落,大门被硬生生劈开,当先闯了进去。等林菱和赵建有走过衣室,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得心神俱裂。
冉冉雾气中,澄澈的池水被染成微微的红色,陆天诚软软倒在池边,有一条腿还泡在水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身上衣衫凌乱,左袖被鲜血浸得通红。詹逸群双膝跪在池边,正撕下自己的衣襟,为陆天诚包扎左臂的伤口。
听见赵建有进来,他头也不抬地道:“赵伯伯,请您赶紧去找大夫来。林姨娘,麻烦你把王爷的衣服整理好。”随侍陆天诚这些时日,詹逸群深知王爷很少让旁人服伺穿着贴身衣物。而眼下陆天诚衣衫杂乱不堪,连亵衣都被掀开,露出胸膛一抹肉色,很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折腾。让林菱来为其整装,再合适不过。
赵建有还算经过世面,见势不妙,急忙出去命人持贴飞速赶往太医院,请他们派人过来。云雨霞雪四姝早都在园外焦急地翘首企盼,赵建有让她们迅速回去,准备一应急救物品,在太医来之前先尽量稳定住王爷的伤势。府里宅大人多,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这些常用的的伤药之类,平素就已预备下以防不时之需。现在急用,想拿就是现成的。可听说王爷受伤,不知道自家主子又出了什么意外,一时间,诚王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赵建有急忙镇压局面。现在还不知道情况,若是有流言传出去,首先对王府的声名有损,其次,要真是传到宫内那两位的耳朵里,不定多么震怒。他这个总管下,还设有分管具体事务的管家。赵建有将他们聚齐,命其各自看好自己的人,别乱说乱动。否则,严惩不贷。
不说外面赵建有忙个不停,屋内,林菱常年居于深闺,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没有当时昏过去,已经很不错了。听见詹逸群叫她过去为陆天诚整装,强按着剧烈的心跳应了一声,脚步却如灌铅沉重得很。待挪到陆天诚身边,看着一池的血水以及陆天诚一身的血污,心口发闷,手哆哆嗦嗦地伸出去,怎么也弄不利落。
见她行动迟缓,詹逸群不禁抬头瞧她。林菱吓了一跳,詹逸群的眼中全没有了平日的漠然,闪烁着精光的瞳仁深处仿佛有小小的火苗在跳动,面色铁青。
眼瞅着林菱花容惨淡,显是被吓得不轻,詹逸群再不迟疑,迅速将陆天诚衣物整好,复有解下自己外袍细心裹上,往后背一托,夺门而出。
“喂,你去哪?”林菱慌乱地挪动脚步,试图追上他。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外,詹逸群早已不见了踪影。园门口的家丁仆役等也都已散去,只剩下她的丫环翠寇还在那里候着。
“看见詹侍卫了吗?”林菱忙拉着翠寇问。
“他背着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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