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元气,南向以争天下,令他无从化解
不错审配亦是出班,道:所以不论曹操怎么动,我们都一定要以静制动再难再险也要将曹操和关中军挡在边界之外,不让他们进入河北地界搅局,曹操屡次兴兵,表面上是处于主动,实则不过是在空耗军力,待数年之后,其力疲惫,我河北军实力大增之际,便是曹贼授首之时
司马懿接口道:到时候我大军兵精粮足,后备储蓄丰盈,南下以征天下,一举攻破曹操,拥立汉帝试问荆州刘表刘备,关中马腾诸路,西凉韩遂,江东孙权,益州刘璋碌碌之辈哪一个又是我们的对手天下平定指日可期
袁尚摆了摆手,道:你们说的都是后话,我就想问问,如今中原和关中并举,黎阳和河东两路,当如何退敌我一个人拆不成两半使,如何同时跟曹操和关中军作战
逄纪清了清嗓子,出班道:主公乃是河北石柱,非您亲自出马不能抵挡曹操,河东那面,关中军实力亦是颇为雄厚,以高干之能,虽然精干,却是未必能守的住,不若传召幽州袁熙,令其组织精兵强将,前往并州,与高干一同退敌
逄纪平日献策极少,纵然是献了,亦都不是什么好谋。不想今日却是表现了一把,说到了点子上,令众人刮目相看。袁尚闻言点头沉思,道:让二哥和高干合兵去战关中军,我去退曹操这也确实是一个办法。
主公,逄公之法虽然符合时势,但未必就是完全之策,我有一法,可速退敌兵令此战不至于影响到我河北根骨,保全实力。
说话者,乃是谋主荀谌
哦荀公有什么法子
荀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如今张颌在青州,有田丰辅佐,冀州有高览将军为首的诸位河北名将,以及我等股肱为辅,实力颇强,主公不妨让二公子领幽州兵前来此处,与我等会和,挡住曹操,不求有功,但求拖延无过,而主公则是留下自己的帅旗。以为虚虚实实之计,自己亲率一精锐。前往并州会和高干,火速败走关中军破了曹操的两路夹击之法。如此,则中原之兵在河北必然难以为继若是令二公子领兵去并州河东,其不善用谋,只怕未必能速胜,如此拖延下去,空费兵马钱粮。反为不智,诚不可取也。
袁尚闻言一愣,道:你的意思是,由二哥和你们替我挡着曹操。而我则是去并州速速破了钟繇等人,再回来与你们会师
正是若论用奇之法,我等皆不如主公,如今之计,非此法不能速退两路
袁尚闻言恍然,点着头喃喃道: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式,只是万一我不能够取胜,或是没有速破关中军回来会和你们,那我军又会怎么样呢
荀谌将眼一闭。长叹了口气,模样很是凄苦的道出一句。
那咱们就废了。
袁尚却说关中的钟繇,仿效古人联纵之策,派遣杨阜傅干,张既等精明人士,联合关中十余路诸侯,北上河东,兴兵讨袁。
这十余路诸侯除却马腾之外,尚还有远在西凉的金城韩遂。阅乡侯段煨,河东人马玩,张衡,程银,梁兴成宜等众,众诸侯相邀聚集于河东与关中交界以南,合兵之后,再北上一同反袁。
当是时,诸侯皆已纷至,唯有那槐里侯马腾麾下所部与金城韩遂不曾到来。
韩遂也就罢了,毕竟金城地处偏远,实处凉州之境,而马腾兵屯槐里,就在三辅之边,竟然也来的这么慢,不由是有些摆架子的嫌疑。
联合军大帐篷之内,众诸侯都是西北豪放之人,七嘴八舌,你说一句,我唠一语,话里话外,却是将马腾从头到脚,埋汰个遍。
哼诸侯之一的梁兴重重的一拍桌案,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好一个马腾,好一个槐里侯以一人之尊让我等十余路在此空等于,真个好大的架子
那边马玩亦是冷笑一声,道:这也难怪,人家可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汉室名门,铮铮虎将,又焉能和咱们这些山野村夫同日而言等就等了吧届时也好一观那伏兵之后的风采,过了这村可是没这店了
众诸侯上首主位处是钟繇,她身为身负有朝廷实职相任的官员,理当坐于此处。
此刻,钟繇闻了众人之言,也不夹杠,摸着胡须摇头笑了笑,道:诸公何必着急想是那槐里侯有琐事耽搁了,故而迟些,毕竟是出兵的大事,咱们也得容人家好好的置办置办不是大家稍安勿躁,静侯其来便是了。
诸侯段煨闻言冷笑一声,道:钟仆射,你倒是当老好人,将这好话说了个干净殊不知,此次出兵,我等乃是为的你家曹司空啊我们急也是帮曹司空急,骂也是帮曹司空骂,你可倒好,两只袖子一甩,凭空推了个干净
钟繇闻言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道:阅乡侯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曹司空和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天子分忧,何得说什么为了自己袁氏逆贼攒越,不尊朝廷号令,我得奉天命伐罪,乃是为了天下说什么帮曹司空,却是不美,这等忤逆话今后却是不可再说了。
你段煨出口想反驳两句,偏偏人家钟繇乃是正道博言,在情在理,就算是虚套,但你总不能真的跟他较真去犟吧
段煨没办法,只得愤愤的咽下了这个哑巴亏,恼羞成怒的盯着钟繇生闷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帐外想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稀稀落落的脚步响,却见一个浑身白银甲胄的年轻英俊男人当先而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脸虬须胡子的大汉,二人一白一黑,一俊朗一豪迈,且都是英气逼人,显得非常扎眼。
钟仆射说得好,比在场的每一个人说的都好,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天下谋福,何必那么矫性,连等个把子人都等不了,这样的人又能干成什么大事
说话之人,正是那银甲的俊朗男子,一双如星的眸子中,正包含深意的扫视着在场众人,目光中有一股明显的讥讽和深深的蔑视。
在座众人虽然都只是关中的小股诸侯,比不得称霸一州的大势力,但也都是血性之人,平日里眼高于顶,谁也不服谁,如今猛然被人用话挤兑了,又焉能不怒,皆是将头一转,目视来人怒吼道:谁刚才那话谁说的
钟繇不认识来者,却也是不敢托大,起身拱手见礼道:尊下是
银甲男子面容带笑,也不理会一众诸侯的问话,轻轻的冲着钟繇一拱手,朗声道:在下马超,乃是槐里侯膝下长子,今日奉父亲,特率本部兵将前来相助钟仆射攻打河东,因粮草筹办之事耽误了些日子,还望钟仆射海涵。
其时马超虽有些薄名,然却未曾大噪,且年纪又轻,在场诸人皆是在诸侯圈里混了多年的老油子,此刻见马超一进帐就牛逼哄哄,分明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焉能服他
唯有钟繇听得马超之名,想起昔日曾听过的一些传言,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些波澜。
却见段煨怪笑一声,用刺耳的声音道:槐里侯真是好大的派头,此番集结出征,却是动也未动,只遣长子过来助阵,伏波将军之后却是了得,段某人佩服,佩服
马超闻言,微微哂笑,白了段煨一眼道:天下当中,佩服我祖我父的人太多,不知凡几,你好歹也算是一路诸侯,大可不必来凑这个热闹。
段煨闻言,脸色登时变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