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指吕玲绮,慨然而怒道:哪里奔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出此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夫乃是堂堂尚书仆射长安镇守得天下人心,执关诸侯之众焉能被你个丫头所擒还不速速把路闪开,难道没看到老夫身后这些誓死护持的诸侯么钟繇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异变突生
钟繇身后的马玩猛然翻身下马,深吸口气,一个助跑奔驰而出,然后高高跃起,凌空一个飞踢,一脚踹在了钟繇的后背之上。
顿时,就看钟繇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飘飘忽忽,最后啪的一声跌落了尘埃,倒在了吕玲绮的红枣马的蹄子面前。
一时之间,包括吕玲绮在内的无极营众人,一个个全都呆了,直勾勾的盯着被马玩一脚踹来的钟繇,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是个什么计谋
马玩却是擦了一下鼻子,转身又翻身上马,对着钟繇高声喊道:去你娘的人家指名道姓的抓你,干我们个屁事,想拉老子当垫背,门斗没有啊对面的丫头听着,休要再来追赶我等,这老头送你们了
说罢,便见众诸侯纷纷甩起了马缰绳,如同一阵呼啸的旋风向着后营逃窜而去,风轻云淡的,不但没带走一片云彩,还给吕玲绮留下了个遭瘟的老头。
钟繇灰头土脸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遥指着跑没影的诸侯背影,跳着脚怒言道:天杀的卑鄙小人愚鲁之徒猪豚狐犬之辈竟敢如此的暗算老夫无义之辈,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吕玲绮疑惑的看着马前这个被众诸侯的老头,心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
堂堂的尚书仆射,关长安太守,被曹操喻之为西北梁柱,亲之股肱的能臣,就像是被扔垃圾一样,就这么被关的诸侯扔个自己了
该不是什么诡计吧
吕玲绮翻身下马,信步来到钟繇面前,道:你这老头,就是钟繇
钟繇此刻见事已是不能挽回,所幸舍得一身剐,昂首豪言道:不错,老夫便是钟繇
哪个钟繇
当然是那个什么哪个天下之大,敢叫钟繇这个名字的除了老夫一人,别无他家
吕玲绮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终究是判断也是不出,所幸摆了摆手,道:算了,爱谁谁吧,绑了送于主公面前交予发落
诺值此一战,袁军乘着西凉军与众诸侯火并,大举进攻,一举破了关联军,只杀的关联军丢盔弃甲,狼狈南逃。不但尽皆夺回失去的座大寨,还缴获了关联军的粮草辎重,不赔反赚,一时间惹得袁尚大喜过望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眸子当全都是的符号。
傍晚时分,一切战事结束之后,却又吕玲绮奉命压着被生擒的钟繇来到袁尚的面前。
钟繇虽是战俘,但毕竟身兼当朝尚书仆射之职,从科学理论上讲,和卫尉袁尚属于一殿之臣的同僚,故而袁尚亦是不能对他太过刻薄。
于是乎,袁尚亲自为钟繇解开了绳索,并诚挚的赐座奉茶,钟繇也不含糊,既不失礼又不失气节的应了袁尚的一切礼数,泰然自若,颇有长者风骨。
喝了袁尚派人送上的香茗,钟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摇头道: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本以为一直与老夫对战的敌首,乃是高干不想却是袁卫尉暗亲至,设计布谋,果然龙隐军而令四方不知,一出惊雷而动,好手段,好计谋特别是这几番离间之计,一环扣这一环,丝丝入扣,令人难解难辨,老夫等人今番败于你手,却是输的不冤
袁尚羞怯的一挠头,道:侥幸而已,钟仆射实在过赞了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待了,钟仆射,我这人脸小,以后不带这么狠夸人的啊。
钟繇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今番北上攻打河北的,除了我关联军之外,尚有由曹司空在州亲领的精锐大军,你纵然打赢了老夫,难道你不怕黎阳被曹司空攻陷
袁尚笑了笑,道:我破你们关联军,乃是用计,只需月余,黎阳那面,皆有我的心腹重镇和二哥袁熙把守,更何况我的军帅旗也一直插在黎阳,以为安抚军心之用,有这诸多保障,虽说不至于打赢了曹操,但稳稳当当的与他僵持一个月,却是完全的没有问题。
钟繇闻言恍然,点头道:好一个大胆的袁尚,好一个机谋百出的后辈,袁本初有子如此,却也可瞑目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