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妥当,不但要有地,有人,还要有进账,有所图可惜当年老子的窝点,早在归顺黄祖的时候就一把火烧掉了,如今咱们若是出了江夏,恐无立锥之地,关于此事,那个..那个.那个谁家那小谁啊..你有何想法.对了,你他娘的叫啥啊
司马懿闻言不由咧嘴。
好嘛,想要一起落草当贼,到现在却是连叫啥都不知道。
司马懿想了想,随意的一拱手,道:在下姓马,名袁。
要是袁尚在这,一定会说司马懿这假名起的太省事,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一个马字当姓,又把袁尚的姓氏借来当名。
糊弄鬼呢
马援甘宁闻言楞了楞:他娘的,居然和古之名将马伏波是一个名
司马懿微微一笑:同音不同字尔。
马伏波可是老子推崇备至的古之名将,你爹居然给你起了个这么个沉重的名,他娘的也不怕把你给压死
司马懿:
马袁啊,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懿缓了缓神,道:其实适才恩公所说的几点,都算不上什么难事,首先得有人,恩公当年跟投奔黄祖,不知可有亲信随行
甘宁的胡子抖了一抖,道:老子当年投奔黄祖,坐下有八百水寇相随,都是我的生死弟兄,老子让他们往东,他们便不会往西,生死相依
司马懿笑道:如此这般,人员之事不就解决了至于立锥之地,天下之大,何处不得容身恩公既然曾是水贼出身,想必深精长江各处要道,长江如此博大,何处容不下人更何况长江两边山林密布,想立个山头还不容易只要选好了地方,休道立一个山头,立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甘宁点了点头,道:可是要入水寇之道,咱们还得准备钱粮,兵刃,船只,这些东西..怎么办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那就更简单了,钱粮铠甲军械之物,咱们不是从宛城,樊城,新野三城替黄祖讨要回来了反正恩公今日刚回来,这些东西尚未入库,直接入了咱们自家行囊。带走便是
啊甘宁闻言一惊,道:你是说..偷黄太守的东西走人这,这么办事,不地道吧
司马懿不由得撇了撇嘴。
瞧瞧这话说的,多没水平一个当贼的人,还管什么偷不偷的
恩公办事重义,令人敬佩,可是您可曾想过黄祖是如何对你的欺压,薄待,掣肘。无所不用其极,实非善人况且咱们也不算偷,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他黄祖,乃是咱们从北境三城硬要回来的若不是咱们,他黄祖让谁去刘备能给他所以说,这些物资,于情于理,都合该也是恩公的家当,就算是今日黄太守在场。在下这么跟他说,他也挑不出毛病
甘宁闻言想了想,点头道:你这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之嫌。不过胜在雄辩能把别人的东西顺理成章说成自己的,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不错,就按照你说的,本来就是老子的东西。老子跟他客气个屁拿了
说到这里,甘宁又有些疑虑。
那船只呢从那里找,没船可是当不了水贼的..
司马懿嗤了一声。暗道这人真是死脑经。
恩公啊,江夏有的是船,咱们乘夜劫走几条,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甘宁闻言面色一变,急忙起身,道:那些钱粮是老子替黄祖要回来的没错,可是船只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啊。
恩公啊,无毒不丈夫再说了。你替黄祖卖了两年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可他就封你个破校尉糊弄你,你说他亏心是不亏心还有啊,你在他手下两年的时光啊,耽误了恩公你多少财路要不是这两年,恩公你当贼寇说不定已经发家了还能在这受窝囊气人生有几个两年啊要说我,管他要几条船,已然是对他客气
说罢,司马懿哼了一声,阴笑道:这是咱们手里人不够,只有八百你要是能聚垄八千人,在下设计直接把他江夏郡给他夺了
甘宁闻言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一脸自信的司马懿,不知不觉间头上竟然是落下了一滴滴的豆大的汗珠.
就这样,良久之后,但听甘宁方才凝重地开口。
马袁啊..
恩公
甘宁小心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
你真的是一个人文人吗
司马懿一头雾水:恩公此言何意
狠啊,你他娘的是真狠啊本以为你是个文人,哪曾想你干起贼来比老子还精,老子刚才跟你说,简直就像是在跟同行唠嗑啊.你要是不当贼,那可真就是白瞎了你这块材料.人家都说老子是贼,但我看你才是真匪
司马懿脸色一红,急忙推却:恩公夸赞了,在下就是随便一说
别谦虚,随便一说就能这么上道,可想而知你得多么的适合这一行.. 专业啊。天生当贼的材料
司马懿: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夜的江夏城依旧如往常一样宁静,宁静的城池中,家家皆已是安然入眠,唯有江边的港口处,呼啸的江风伴随着深沉的江浪,重重的牌击在江边的沙滩上,卷起一道道浪花,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醒目,与北境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守护在港口的江夏兵卒们打着哈欠,漫无目的的四下转圈,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一边期盼着时间能够过得快一些,到了白天也好换岗,以便赶紧回去睡觉。
然而,今夜的江夏,注定是不宁静的。
远处,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到了守值兵卒的耳朵之中。
疑虑的抬眼望去,却见由数百人驱赶的双车,吱吱嘎嘎地向着江边而来。
那些押车的人,一个个也都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江夏军服,但却是眉头深皱,气势颇足,脸上不见喜怒,似是如临大敌一般。
守值士卒顿时惊醒,急忙好整以暇,静候来人。
待看清了为首之人是甘宁后,他们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领头的伍长提着长戈,堆起笑脸上前,对着领这数百人前的甘宁笑道:校尉,这黑灯瞎火的,你这是要带着弟兄们去哪啊,夜太深,船已经封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道寒光闪过。
顿时,便见那伍长的脖颈之处鲜血喷涌,一道道的血花激溅在半空中,妖娆炫目。
而那伍长则是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的瞪视着眼前单手握刀的甘宁,想喊却已是喊不出来,只能是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凄凉地做着生命结束前最后的挣扎和蠕动。
甘宁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然后一抬手,对着身后的亲信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抢船
甘宁的话头放落,便见他的身后,八百水寇如同一群鬼怪一样,各个手持断头刀,如鬼魅一样的向着港口冲去。
江夏的守值卫视们反应不及,一瞬间便被撂倒了好大一边。
余下的面对这么一群早有准备,杀意十足的凶神恶煞,哪里抵挡的住,只是拼命的向后逃窜。
港口之边,凄凉的警讯号角声响彻了江岸,又由江岸向着城内深沉的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