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是定南王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东西,如今竟到了手,眼下别说是亲儿子受了伤,就是死了,怕是也阻止不了他心里的狂热。
前段时间,王府新增了许多侍卫,对外的解释是为血藤花,然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为之前到手的那一半翔天图,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要降临的天家之危。
“王爷,您信那个人吗?”定南王妃站在定南王旁,看着搁在桌上的完整的翔天图,压住心头的激动,迟疑地问了一句。
“东西已被本王拿到手,人也在本王这,他逃不了,眼下先拖他一阵,待本王将这个研究透后……”定南王说着就冷笑一声,隐了下面的话。
定南王妃手放在桌沿上轻轻摸着,许久,又问道:“关于那位姑娘,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白泽再过几日就回来。”定南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眼睛已重新落到那图上。
“三天后就是王爷的寿宴了,每年王爷的寿辰之日,宫里都会派人送来寿礼。算算时间,宫里派出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定南王妃说着就看了定南王一眼,轻声道,“听说宫里派出的人,并非直接往香洲这边过来,而是先去了柳州。然后才从柳州往香州这行来,而且,这一次似乎连安远王也跟着一起同行。”
“安远王。”定南王从图上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不过是受了祖先的荫庇,虚有其名,可惜了当年柳亲王留下的盛名,如今他怕是连其先祖的名声也保不住了。不过他能过来给本王祝寿,也是让本王脸上添光的事,你好好准备就是。”
“王爷不觉此时颇有蹊跷吗,咱跟安远王向来无瓜葛,往年他那边最多是让人送份寿礼过来,今年怎么亲自前来了。”
“怎么会无瓜葛?”定南王看了其妻一眼,“怕是他心里早有察觉,只是碍于当时情况,不得不忍着。而如今,上面风云变化,他怕是也受了什么话,有了依仗,才亲自前来,本王等着他就是。”
定南王妃一怔,良久才道:“王爷的意思是,他早知道了?他不是一直盯着兴海帮那边的吗,怎么忽然……”
“不是忽然,而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本王在迷惑他的时候,他也借兴海帮来迷惑本王。只是我和他都没料到,这事竟真让兴海帮捡了大便宜,想必就是因为这,他才坐不住了。”定南王说到这,停了一会,又道,“如今,就看,哪两方真正结盟了。而我王府,也是要接着这次的事渡过危机,此事,我杨氏一族看着危机重重,但实际已立于不败之地。”
温夫人那边越来越安静,王妃那边越来越忙碌,定南王那边则越来越激动。
只有柳夫人这边,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田七那,亦是一直无事,即便时间越拖越久,他却还是安心等着定南王给的答复。
而唐芦儿这,却是无聊中开始有些焦急起来。因为明日就是定南王的寿辰之日了,她自早上开始,心头就一阵一阵地突突跳着,直让她坐立难安。
傍晚,白天里的炙热徐徐退下后,唐芦儿在屋里转了几圈,实在坐不住了,便打算去找田七说说话。
只是,刚走出翠玉轩,就看到那夕阳之下,一位白衣胜雪,飘然而来的身影。
白泽,回来了,带着唐芦儿的身世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