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而她则电话遥控指挥,采访完了火速杀了过来。
班长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只说顾记者烫伤的很严重,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她一点都不知道。心急如焚的转了不知多少圈,手机里刚说好不容易到了,她眼睛一掀,就看到了顾萌萌的身影正孤单的扶着医院的瓷砖墙面踟蹰朝她走来。
“恩雅。”
“萌萌!”恩雅看到还能走路的顾萌萌,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齐教授是烧烫伤专科的资深专家,找他挂号看病的人数不胜数,没有一般关系,轻易拿不到排队的号码。
恩雅走了走后门,插了个队,扶着未语泪先流的顾家大小姐进了看诊的房间。她心知好友必定是疼惨了,不然那么坚强的她也不会轻易当着自己的面掉眼泪。
齐教授够专业,粗略一看就让已经疼得说不出来的顾萌萌跟着他进隔间的处理室。
他边走边问:“怎么烫成这样的。”
“是。茶水。不小心碰洒了。”
恩雅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你什么时候改喝茶水啦?”
“不是。是我。”
齐教授又问:“你难道没有一点烧烫伤的常识?不知道烫伤后要冷处理,不能过度挤压伤口吗?我想,你家里水管总是有的吧,你就任由着水泡越变越大?”
顾萌萌哑口无言。她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恩雅觉得不对,问:“康威呢?不是说今后都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伤的吗?他人呢?死了?!”
顾萌萌想踢她又没劲,只能翻了翻无力的眼睛,恹恹无力的说:“他没在家。”
恩雅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教授严阵以待的阵势吓住了。她早听说齐教授医病人不假他人之手,果然见他摒弃了助手不用,亲自从消毒盘里取过明晃晃的刀片,利落的剃除了萌萌伤口及其附近的毛发。
他似乎极不满意病人之前在社区医院的处置方法,蹙着花白的眉毛,冲着手下血淋淋的创面直瞪眼睛。
两个人谁都不敢吭气,恩雅最胆小,一见齐教授有所动作,立马闭着眼睛抓着顾萌萌的肩膀不停的安抚。
“不疼,不疼噢!乖!”
她的婆妈模样搞得顾萌萌和齐教授都很无奈。
齐教授接着把创面周围健康皮肤用肥皂水及清水洗净,再用0……1%新洁尔灭液和75%酒精擦洗准备消毒,还有创面用等渗盐水清洗,目的是去除创面上的异物……污垢。
“会很疼,能忍住吧。”齐教授快被恩雅整的魔音穿脑了,他也很小心的告知病人,让她提前注意。
“唔。能。”顾萌萌在见到恩雅时突发的软弱已经过去,她深吸了口气,恢复往常的淡定和勇敢,决定咬碎牙齿都不能给身上的绿军装丢脸。
刺激灼烧的感觉瞬间袭上伤处,她紧紧蹙着秀气的眉峰,攥紧了恩雅的手。
“很快就好,忍一忍。”齐教授快速的清洗着伤口,处理完后,他用佩服的目光看了这勇敢的姑娘一眼。
“第一次一定要处理好,千万不能马虎。你们都是年轻的姑娘,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齐教授小心的绕过伤处未破的小水泡,用注射空针抽出大水泡里的血泡液。已破的水泡或污染较重的地方,则果断的剪除泡皮。创面用纱布轻轻辗开,上面覆盖一层薄层凡士林油纱布,外加多层脱脂纱布及棉垫,用绷带均匀加压包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