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维持正统,天下维稳。”白崇远语气提高了八度。
白名鹤冷冷一笑:“白大人,请吧。道不同,不相为谋。”白名鹤的语气极冷,就在白崇远回过神,真的要发火的时候,白名鹤突然又说道:“不过,作为家人。侄子自然是要招待二伯,但作为白大人,我们没什么可谈!”
“你糊涂,岂知读书人之气节!”白崇远冷声大喝。
白名鹤靠近白崇远,声音更冷:“白大人,请南宫那位出来,才是维持正统。否则只是读书人嘴上放屁罢了,这话我可不怕你传出去,因为诛九族,杀我你也活不了。”
白崇远被问的哑口无言。
白名鹤只是冷漠的笑着:“还是那句话,你是白大人。我们没得谈。你是二伯,我自然要尽子侄之孝心。”
“你当真这么想?”白崇远语气放缓了许多,白名鹤的强硬超出了他的想像。
白名鹤点了点头:“二伯,侄子劝你一句,这件事情你最后置身事外。你要是以二伯的身份,我就和你说一说。你要是代表着礼部,还是什么白大人。我才懒得理你。”
“你说!给二伯讲讲!”白崇远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才是一个七品小官。胸口的热血,似乎已经少了许多,更多的则是无奈。白名鹤是本家的侄子,在大明朝,白名鹤绝对在他的心中和他的儿子是同等高度的。
甚至,高于他的儿子。
因为,白名鹤是举人,他的儿子们只是在家中管些租事与店铺。只有小儿子,这两年估计有考中秀才的可能。
所以,白名鹤在白氏一族,名字辈当中,绝对是各房的宝。
“二伯,我们是至亲。咱就以本家来说,二伯你有儿子,会把家产留给我白名鹤吗?当然,如果没有儿子,我肯定比你的女婿地位高。”
白名鹤用自家来讲理,白崇远听了也点点头。
“二伯,咱普通人都是这样的。万岁他老人家难道把江山,给了别人的儿子。换句难听的,那南宫的大门能不能不上锁?”白名鹤的声音极低。
这里倒是没有外人,叔侄两人说了一些掏心的话,自然没有什么顾忌了。
白名鹤不懂历史,不代表不懂人。
讲人,白名鹤不差。至少不比只傻读书,傻当官的白崇远差。在礼部,干了八年半了,依然还是正七品,事实证明,白崇远当官的水平也很普通。
“咱再说一句。当初那位万岁被俘,谁敢说不是文官们抬出这一位来顶江山的。至少文官们还要脸,没有在那位回来,就直接换人。所以,那位被关,关得又不是自家的兄弟,他们只需要一个皇帝,谁管这皇帝是那个!”
白崇远吓的冷汗直流。
白名鹤这话,足够诛九族了。
可细想起来,好象白名鹤说的也有理,当初推举当今圣上登基,就是为了稳住大明江山。是于谦于少保进宫请了太后作主,才办成的此事。
白崇远悟了,只少脑袋比之前明光多了。
“二伯,卸磨杀驴这种事情,太不要脸了。所以没有人干,可这换太子,他们能撑几年呀。万岁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完成此事。换句话说,到时候说不定二伯你还撑着大义大仁的旗,不知道多少大人物就已经转了风向。”
白名鹤几乎是在嘲笑着整个大明朝堂的文臣。
事实上,白名鹤从听到这事情开始,就在嘲笑了。也应了于谦让白崇远给自己带的话,作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高公的想法,其实也是换!”白崇远语气终于变了。
只是,他是杨宁一派人,自然是顶杨宁了。白崇远所说的高公,是高谷,高世用。当朝一品,东阁大学士。历史上也是一位正直的名臣。
白名鹤的语气终于变了:“二伯,既然到这里下泉村,自然要在这里住上两日的。侄儿也要尽一尽孝心。”
“不可!受命办差,自然办完就要返回。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也要回去复命。”
“二伯,住一天。相信我!”白名鹤强大的自信感染了白崇远,看着白名鹤的眼睛,白崇远点了点头:“那好,就住一日。”
白名鹤这才真正的笑了:“二伯,我白家总是要兴旺起来了。让侄儿作一些小小的准备,明个你回京城,侄儿保你在一年之内,从七品升为五品。如果作不到,我白名鹤在咱白家祠堂去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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