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机灵的,其余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宫里的事情太乱!”
“懂,懂,懂!”老叔公连说了三个懂。
下泉村不是一个富村子,每个月多几十个大钱就是乐子。这火柴厂还在扩建之中,宫里已经派人给每家送了一千个大钱了,而且全是钱,没有钞。这绝对是大人情。
当天晚上,跟着白名鹤一起来的官员们住进了孙家,吃喝自然是各村招待的。
白名鹤在晚餐之后,独自回屋,叫老叔公安排准备了几个小菜,两瓶酒。陪着白名鹤的,自然是身份神秘的老猎户,现在已经改名白福。
“我说老白叔呀,这事情你怎么看?”
“怕是早就有人知道这事,所以才事先安排了人在这里护着。打架的时候我在远处看着呢,来搞事的那些个人全是些废货,可来护着这水塘的人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手上的功夫至少有十年二十年的练家子!”白福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着酒。
白名鹤可以感觉到白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也就直话直说了。
“老白叔,下手的是礼部尚书公子找来的人。我估计着,动手的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现在想一想,锦衣卫的时候多。”
“要拿你当棋子?”白福问了一句。
白名鹤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估计这其中有许多是巧合。我白名鹤只是一个白丁,对付我有什么好处,纵然把我的水坝给炸了,或者是那些陶管给毁了,以现在的情况看,三五天就能修出来,也影响不到春耕。”
白福点了点头,他认同白名鹤的话。
白名鹤语气一变:“可我进了京城之后,如果那位杨公子还下这种黑手的话,那么他就是坑爹货。这是自己找死。”
“坑爹货?”白福重复了一句这话,笑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这话有意思。”
“我分析着,事情是出在诗会上,当时杨不悟也只是要出出气。事后他估计把这事情都给忘记了,否则他一定会制止的。”
听白名鹤这么一分析,白福却说道:“不管怎么开始的,眼下是这事情怎么个结尾!”
“我还没有想好,所以打算回来看看,先拖上个几天时间再说。礼部杨宁这个人我不了解,只是知道他是清流,很注重名誉。”
“你要是把清流当好人,你就错了。这个世人,有些人作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未必就是坏人。有些人满脸是光,却未必是好人。我虽然住在山中,可是我知道,于谦大人在两年前,暗中夺了五军都督府,左、后两位都督的兵权。又拿了亲军二十二卫当中,八卫的兵权。”
白名鹤倒吸一口寒气,这暗中夺兵权,可是大不敬,也是大罪呀。
白福又说道:“夺了,保了京师。将原本的人清理一翻,换一些精忠之人。是非功过!”
好一个是非功过呀。白名鹤不得不承认,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
京师保卫战白名鹤已经知道,那个时候大明的皇帝,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已经被人捉了去,成了俘虏。新皇还没有正式登基,大明朝可以说几乎就象快要倒掉的大厦一样。能把这一难撑过去。
于谦有资格被后世拿来与岳飞相比。
“我懂了!”白名鹤心中已经有了方向,换了一个话题又问道:“我回京城,老白叔和我一起回去吧。”
听到白名鹤这话,白福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那杯酒洒了一半。
“没事,老白叔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那里!”白名鹤被白福手这一抖弄的有些自责,很显然,白福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自己说到回京城,这可能就揭起了白福的伤疤。
“那就跟着少爷一些进京城吧。”白福很快恢复了正常,语气平静的说着。
白名鹤有心事,白福也有心事,这样的心情下喝酒,这酒的味道也感觉不好了,两罐酒连半罐都没有喝完,白福就先行回屋了。
大明朝夜里没有什么娱乐,天黑回屋就睡觉,鸡鸣下地干活。
次日清晨,白名鹤大约在早上八点睡醒,还在院中活动着身体,那位司农寺的官员却已经在田里转了一圈,特意来找白名鹤。
“白大人,下官观察这天气差不多了,虽然比往年要早上两三天,但这几天天气不错。下官以为先适量的放水给去年的冬麦春灌,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我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这春灌还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没有。是不是需要先给各村宿老打一个招呼,先让他们有所准备也好!”白名鹤不会干那种不懂装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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