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白名鹤象疯子一样,竟然不顾一切敢和他死磕。救下这四个举人,对他白名鹤有什么好处?
“背!”莫千山杀气腾腾的一声暴喝,那假陶礼文当时就给跪倒了,他怎么可能背得出来真正陶礼文乡试的答卷,这个他背完,还会去查档的。真与假,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混过去。
“这,这,有辱斯文。”钱知府大叫着:“来人,把这四人押入大牢!”
“谁敢动!”伍斌的弓又一次抬了起来。
钱吾沿要疯了,这四个人落在白名鹤手上,他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打开城门!”白名鹤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象刀子一样刺在钱知府胸口。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这是锦衣卫帮着打开的城门。廉州府卫军也不敢挡,他们可以感觉到,这一次知府大人有麻烦了。
慕学政不断的怒号着,大骂着钱知府。
白名鹤却对百姓们高喊了一句:“来二百人,去把所有人的人犯带回合浦县衙。合浦县的事情,自然在我合浦县衙门里公断。”
当下,百姓之中出来四五百青壮。
正当这些人要进城的时候,白名鹤又制止了这些人:“四个相互搜身,将身上有武器,或者有银子的人给绑了。”
银子?
百姓们不理解了,都是苦哈哈,家中能有几个铜钱就不错了,更多的时候,他们用到的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怎么可能有银子。
白名鹤这个县令一出场,就保下了城墙上要被砍头的一百多人。百姓们相信他。
当下,有十几个人飞也似的要逃。
伍斌一箭射穿了其中一人的大腿,同时高喊:“逃跑者,杀!”
不用白名鹤动手,百姓们就扑上将这些人给绑了。然后有二百百姓上城墙,先是把四个假举人押下来,然后将那被绑的一百多人往下抬。
白名鹤和钱知府则在城门内一间茶楼里面对面坐下了。
“白名鹤,你想干什么?”钱知府的语气也没有那么硬气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
白名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第一,合浦的事情你以后少管,那是我白名鹤的地盘。第二,这次的事情我不会传出去,你出个价吧。第三,你往上报,就说合浦珠民逃了,村子空了,珠池没人管。我要人!”
“你此话当真?”钱知府有些不信。
“严格来说,我是帮了你。这件事情按你的路子整下去,你应该可以想到后果。我和你没仇,所以我没有必要和你过不去。更何况,你比我官职高呀。”白名鹤说话的时候非常的严肃。
钱吾沿用他那个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白名鹤足足看了有一刻钟。
想一想白名鹤的传闻,这个人极恶。但却没有真正搞死过谁,而且很在乎自己的利益,还有名声。
“好,成交。不过,你要再为本官作一件事情!”
“你说!”白名鹤淡淡的回应着。
“我不想有麻烦,有一个人必须给我解决了。如果你不答应,这件事情我信不过你!”钱知府盯着白名鹤的眼睛,白名鹤拿起茶杯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扔到海里如何?”
“随你怎么作,但绝对要让本官相信你的诚意!”钱吾眼也硬气了起来。
这关系他的身家性命,所以绝对不会让步。
白名鹤很清楚,钱知府要灭口的人就是他的师爷。因为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而且这次他败在白名鹤手上,这个人的忠心程度也一定会下降。所以一定要灭口。
白名鹤站了起来:“下官这就是回合浦去了,人我也带走了。其余的下官就等府台大人的消息了。”
钱吾沿坐着没有动,只是说了一句:“本官只是一个小人物,这里还有一个赵公公呢!”
白名鹤停了一下,看了看钱吾沿。
凭感觉,白名鹤相信了钱吾沿的话,在这偏远地区的一个知府,只可能是一颗棋子。同时白名鹤又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别说拼不掉钱吾沿,就算侥幸拼掉了钱吾沿对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而且还会引出钱吾沿背后的大人物,到时候自己可能还防御的力量都不够。
眼下,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缓冲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