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几只蜡烛,然后拿了两把短刀。
就在白名鹤往洞口里钻的时候,怀玉却飞快的将一个纸卷塞到了白名鹤手上后,飞快的从床下钻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将房间的门给锁上了。
这一瞬间白名鹤似乎反应过来,怀玉似乎知道些什么。
在烛光下白名鹤看到信封上写着:出来再看,落款是金英。
这只是一个地道,上下全部是石条加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而且也非常的短。出口处依然还是台阶,台阶旁有一个绞盘,几乎不用费力气头顶上就可以看到光亮了。
当白名鹤走上台阶之时,却看到一个大约二三岁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盯着自己。
“啊!”一声尖叫,然后是铜盆掉地之声,白名鹤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飞奔着往外跑。白名鹤隐隐的可以感觉到这是那里,先是从口袋里拿出几块糖。倒不是白名鹤喜欢吃糖,这还是在船上的时候,从朱见深那里没收的。
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
白名鹤这糖可不普通,先不说原料是雪糖,而且混入了来自南洋的果汁、香料。所以这几块糖五颜六色的,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
然后小姑娘施了一礼,很正宗大明皇室内宫的礼节。
白名鹤更加可以肯定,面前这一位是谁了。
大明嘉善公主,母亲是刘敬妃。那么这里就是南宫了,与白名鹤所住之外一墙之隔的南宫。这里还住着被软禁的大明太上皇,朱祁镇。
“你是嘉善?”白名鹤小声的问道,明知这位是公主,却没有加尊敬。因为嘉善依大明礼来算,是白名鹤的晚辈。白名鹤有理由,也有资格不用尊称,那怕其他的驸马需要也罢。
小丫头睁大着眼睛,眨了眨。打量着白名鹤,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她只是好奇白名鹤为何会认识自己。
一个穿的很普通,身上没有一件饰品,却依然盘着皇妃发形的贵妇冲进来后一把将小丫头抱着怀中,带着一种极为警惕的眼神看着白名鹤。从白名鹤的官服上看,这个官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
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却佩金鱼袋,而且官服上还绣有蟒纹。
白名鹤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盘腿坐在地上。
似乎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这个南宫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又想到了那封信,金英告诉自己出来再看,那就是眼下自己到这里金英是知道的。
那么再往下分析就是,金英知道大明皇帝也知道。如果需要事后告诉自己,那么怀玉完全可以等自己出去再告诉自己。非要事先告诉自己,却要求自己出去再看信,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无论如何,此时白名鹤都在告诉自己,无条件信任金英才是正确的选择。
看着周边的人,白名鹤转身就往地道下走。刚转身,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喊一声:“给朕站住!”
白名鹤停下了脚步,不用猜白名鹤也知道背后的人是谁?站在那里只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
那个声音再次发问:“你可知道,背对朕是什么罪名?”
白名鹤依然没有转过身,只是原地坐下,就坐在台阶上。坐下之后,白名鹤才真正开始思考,先是从自己所了解的历史开始。记得曾经有电视演过,南宫大门上锁灌铅,周围的树木全部被砍光,连食物都是从小洞递入的。
可眼下看来,这一段历史并不真实,至少在自己眼中是不真实的。
以眼下看到南宫的人数,靠小洞递食物,那么这个小洞有多大。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递食物吗?如果严重的吃穿不足,那么这些人的脸色应该是很差的。至少眼下是冬天,就是冻也能冻死一半。
白名鹤并不了解真实的历史,在后世的现代,白名鹤也不是学历史的。
真实的历史是,朱祁钰的儿子意外病死之后,朱祁钰日日夜夜都在害怕自己的哥哥复位,同时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在诅咒自己无后。更严重的是,他自登基之后,后宫里女人不少,可他就是再无所出。
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部是作皇帝前生下的。
所以在真实的历史当中,朱祁钰内心世界中最害怕是上天与列祖列宗对自己的责罚。
所以真实的历史中,对这位南宫太上皇的各种压迫,事实上却是在朱祁钰自己的儿子死掉之后,却不是现在。至少眼下,朱祁钰心中多少还有些兄弟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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