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对敌人也要有仁慈之心。以德行天下!”于谦口气变了。
“投票吧!”白名鹤才不打算和于谦争呢,这争下去自己难免会心软,毕竟自己心里的主体是现代人,不会轻易选择杀人,也不会没有底限的残忍。
胡濙第一个举手:“老臣投白名鹤一票。”
“胡老……”于谦不理解。
胡濙却说道:“老夫年少的时候曾经在求学的过程中遇到过一件事情。一行人带着个孩子在逃荒,那个孩子带着一只羊,小羊羔。可这一行人,还有一同逃难的人在挖草根,吃树皮,也没有人去动过杀那只羊的心思。”
这个故事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不算陌生,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
而且这个故事的主角,白名鹤还认识。
“因为那只羊,是那个孩子最后的亲人。终于有一天,那孩子亲手用石头砸死了那只羊,他不得不杀,因为有人快要饿死了。谁说人间没有真善,谁说绝境之中无人性。老夫是那孩子的蒙学之师。”
“前广东布政使!”何文渊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胡濙一指白名鹤:“白名鹤,老夫就不相信,他会谋逆。”
白名鹤没有回答,他也不能回答。只是向其他官员长躬一礼:“请各位前辈支持我白名鹤,我不会作出承诺,也不会把心挖出来。我只是知道,我要去作。”
“老夫弃权。”高谷心中有些拿不准。
支持与反对的票数非常的紧,最终决定白名鹤胜利的一票来自陈循,一直克守本份,不参与任何派系的争斗。
白名鹤胜出。
于谦来到白名鹤近前,两人距离只有半步:“白名鹤。听本官一句话。守着本心,作人有底限。”
“于大人,有些人必须要死。因为一但大明搞这种黑幕被人知道,我大明的名声就会受损。有人常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就是无耻,可政治就是这样。国与国之间也是这样,我作了恶人,还要他们来感激我,或许将来史书上,我白名鹤会被写的如地狱恶鬼一样,我,不在乎!”
文人惜名,一句不在乎比军人死战还壮烈几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不在乎史书上如何写自己,唯独白名鹤。
“朕。支持你,去作吧。不过……”朱祁钰停了一下后说道:“贪黩一案原内阁次辅高谷有失察之责。文华殿大学士胡濙有监督不利失职之责,各贬官七阶,为正七品,给你作一个副手,就这样吧!”
白名鹤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谦在旁边冷喝一声:“白名鹤,还不领旨谢恩!”
“谢万岁。臣领旨。”
“走吧!”朱祁钰用力的摆了摆手,示意白名鹤立即就走。
白名鹤走了。胡濙与高谷连家都没有回,只是派人回去说了一声,也跟着白名鹤一起走了。白名鹤那个郁闷呀,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呆呆的盯着自己手上剑。
“一个从六官统领着几十万大军,结果连一个官名都没有。”高谷在旁边不冷不热的嘲笑了白名鹤一句。
“我郁闷是刚才忘记讨旨了。这会都没有想好我是以什么身份去新高丽!”
胡濙将一个布包放在白名鹤面前:“八府巡按。代天巡察八省。就说你到了莱州,听到新高丽王病重,特来探望。然后拿些什么名贵的药材作礼物,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事先在新高句丽作了多少事情。”
“我预感。一切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着。只有想上位的人,才会四处拉合作,所以现在新高丽那个什么王叔,肯定会和我的人有接触,无论承诺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又不是新高丽江山,我只要市场。”
“市场为何物?”
“市场就是……。”白名鹤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市场就是指所有的货物贸易的控制权。市场代表的就是银子,谁控制了市场谁就控制了银子,没有银子的新高丽王室,他还有什么?他敢断了与我的交易,他连军队都养活不起!”
次日,天津卫。
战船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补给还需要一天时间,毕竟淡水不可能要存放很久的,食物也要准备一些,干粮以及粮食。
白名鹤就坐在福船的船头上,远远的看着码头上更是兑换货物的商人们。
“姐夫!”一身戎装的怀玉站在的白名鹤的背后,白名鹤的身体微微往后靠,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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