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有文对这个侄女也甚至喜爱,“不错,尔等还不如谷芽儿,速速归去背书。”
几个孩子一脸羞愧地走了。
坐在茶棚里的妇人,却一脸的兴致,“谷芽儿就是懂得多。”
“这哪能比,闺女懂事早,这几个小子以前皮得能打死老虎,如今这个样子已经烧高香了,何况你瞧着谷芽儿只不去学堂罢了,家里什么时候不是半夏远光几个带着,就是灵光!”
谷芽儿又道,“奶,瞧你也把话说清楚了,咱这棚子不就是让人喝一口水的吗?要不然该说咱们不懂事了,到时候五叔又该说什么有教无类了。”
说完吐吐舌头。
那本来尴尬得紧的简二唤,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当反面教材了,这要当真还让这些人给写到纸上,日后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哪里还有脸面。
瞧着他们说话,心里一边叫苦一边暗叹苏钱氏的好福气,那头三个儿子都把一个村子搅得天翻地覆的,这头两个儿子,又让他们讨不到好。
就显摆儿子多还是怎么的!
偏偏谷芽儿这个小孩,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的,此时去喝姜汤,以后即便怎么说,他们也是理亏的,要不喝,而今饥寒交迫,人哪里顶得住。
还打算过来装装可怜,还打算让他们先把人弄出来,以后再撕破脸面,他们即便做生意家大业大,也总能恶心一阵,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但此时,这样的想法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简二唤尚不知道如何办,身后的人已经分成两派。
一派自然是接过递过来的姜糖水,有滋有味喝起来,头却是低低的。
另一派却还在硬抗,“我们本来就是无辜的,那头你儿子闹成那样,现在这边又是儿子,打量你多嫁了两次儿子多还是怎么的?也别在这显摆,就不信以后没有报应!”
他这般,苏钱氏反而一点都不生气了,该骂的她也都骂完了。
不仅苏有德,苏有文,就连谷芽儿这小鬼精的也知道如何,她自然不能连孩子都不如,瞧着这人脸上就很是怜悯,“我儿子多,孝顺,看不下去就滚!”
这被赶的人,却不知道该不该走了。
索性坐在地上耍赖,“没有天理了!甭管你们是什么人,不过是在外头看热闹,都是简老三跟他那些儿子,要拿出头跟你儿子作对,你们的人没有受伤,倒是人家被那个什么人给打伤到要死了,什么都不问,又来了两个儿子,好本事啊!连衙门都惊动了,说是大家都有嫌,案子是这么审的吗?你们也不怕雷劈啊,钱氏!你到底在简家村呆过,难不成的就想着撇得清净,这样闹事……”
倒是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
苏有德忍住笑,看来是老四先在那头,也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后来赶到的估摸着是老二老三了,那衙门他虽然不清楚,却也并不多说。
只义愤填膺道,“这话不对!方才怎么说的!做事就是帮理不帮亲,何况你们也不觉得跟简家那头是亲戚,那能够眼睁睁瞧着别人被锄头挖到也不动手?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这被抓了又怪得到我们什么事?啧啧,谁受伤谁有理是不是?那你就在这撞,往这树上撞,看看你要有个好歹,有人给你偿命不?”
这下,不仅是东望村这头的人了,就是简二唤几个也看不下去了。
软的不行,硬的也无效。
简顺觉得自己浑身都无力了,这天气冷,他坐在地上更是难受,只好自己爬了起来。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钱氏很是看不过,呸了一声。
苏有德倒是让作坊里的人,把煮熟的米粉推出来,“我家老五说得对,这别人做的如何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却不是那等人,既大老远的来了,还是先吃一口,家里窄,也就不请你们进去坐了。”
简二唤等人,心里更是泛苦,但姜糖水都喝了,还在乎这一点,倒是哧溜哧溜地,把煮好的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
“事情也说清楚了,我们这地方小东西少的,也只能尽这样的力招呼诸位了,请回吧。”苏有德开始撵人。
当下就有一个人拿不稳碗,摔地上裂成几块。
“有没有良心啊!这样对人还敢上门,倒是招呼你们好吃好喝的,还摔碗给谁看,给我走!”
东望村的人不满意了。
简二唤哪里敢走,他要是走了,回去有什么脸面?
只被如此打脸,还要去求着苏钱氏,谁让当初自己糊涂呢!被人家这么说也不冤枉,于是低声哀求,“嫂子,如今你侄子这些人也都在牢里,还不晓得到底要到啥时候才能放出来,想着那头老六也是被人误会,这才如此,要不然……”
说到这,他自己都开不了口,却不得不说,啪嗒跪在地上,“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