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阵阵,鬼语嘈杂但是于清华的双手依旧很稳,那柄剑,属于他的剑,青冥剑,依旧刺的如此直,刺的如此稳,稳稳的划开了魔气,划开了那道冷风,那丝阴寒,刺破了那喃喃鬼语。
喃喃鬼语被打破突然显得惊恐,变得刺耳,那一声声尖啸就如同最锋利的匕首朝着灵魂刺去,那瞬间的剧痛竟是让海棠随清风而动的左手微颤,让于清华的剑身轻微一抖。
也就是两人短暂的这一颤,一斗,那柄弯月就好像一头潜伏许久的黑色猎豹,从那片昏暗的魔气中以极其诡异的弯斜轨迹斜刺而来。
弯月一分为二,一刀迎上海棠的手,一刀迎上于青冥的剑。
海棠左手一抖,自然不退,只不过那柄剑却再次出现手中,这柄名为疾风的剑就这样凭空出现但是却带动天地清风化作疾风,如此疾,如此狂,竟是完全聚集而起好似那西北吹来的狂风,只不过此疾风不像西北的风那么冷,而是炙热的要人命。
这片刻于青冥的剑势却变了,微微朝右一偏,他剑所指之处竟不是乌苍,倒也真是奇怪,不过不需等片刻,此时乌苍便明白为何于青冥的剑要朝右偏。
很直接也很简单,因为他退无可退,只能往右走,因为海棠右手中的酒壶被打碎了,酒壶打碎自然一股浓郁的梅香,酒香,就好似春华之日那股吹绿江南两岸的春风,吹拂了这片山谷,那令人痴迷的梅香,酒香,醇的让人赞不绝口。
可惜了,也正是因为这一壶酒随着清风而碎所以夹杂了酒香,梅香与酒壶碎片的疾风变得狂躁了起来,如若说先前还能用炙热来形容那么此时便是身处那即将喷发的岩浆之中,光是喷发吞吐前的那丝白烟便可燃尽挂星河之水,燃裂这满谷之石。
有两声轻叹,一声轻叹属于海棠,一声轻叹属于于青冥。
他道:“这一式就果真要这一壶酒为引子?”
他道:“不一定,看心情。”
他又道:“那倒是可惜了。”
他也道:“有何可惜?若没有一壶酒如何能燃起心中之火?”
他笑道:“妙哉,妙哉,此式衬景,衬心,妙不可言。”
他没有笑,却是认真问道:“你那一剑叫什么?”
“我这一剑?”他迟疑了片刻,似在思考,不过也仅只是片刻,一阵风刮过的时间,他笑道:“既然你这一式可燃起心中火,那么我这一剑自然就要他性命,那么便叫要你命如何?”
“不对,说错了,应该是要他命,这样才不会引起误会。”
是的,他们取的名如此的简单,燃起心中火,要他命,于清华自然也想叫出个有点诗情画意的名字,可惜啊,他的这一式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了乌苍的命,既然只有这一个念头那么便不需要别的名字,就叫这“要他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