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过酒,又说了两句客套话,转身回屋了,李德才没好气的呵斥着孩子,
敬过酒,没用上十分钟,宴席散场,不过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这婚礼从里到外透着诡异劲,
花轿抬进来的新娘是母鸡,喝酒还要斩掉鸡头,小孩子无缘无故管新娘子叫娘,这里面的事情肯定不少,
“李哥,讲讲母鸡是怎么回事,还有新娘子是怎么回事,”
一进院,大春就凑上去问道,顺便给孩子使了一个眼色,
孩子一溜烟跑了,李德才交待了两句,这才说道:“娶母鸡,斩鸡头是我们这娶媳妇的一个习俗,”
“这个习俗倒是真怪,”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也听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不过这个习俗也不是每次都执行,只有娶外来的媳妇才会这样,”李德才想了想说道,
外来的媳妇在这里专指外村和山里,这附近百八十里,都知道他们爱国村富裕,姑娘也愿意嫁来,本村的小伙是不愁娶媳妇的,
“这话我也就和你们说,你们千万别外传,”
说着说着,李德才突然压低了声音,还左右扫视了一眼四周,害怕有人在四周窥视,
“行,放心吧,”
大春拍着胸脯保证着,我们也跟着打着保证,肯定不外传,
李德才喝的有点多,踉跄着站起来,跑到大门口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把大门关上,这才走回来,一脸神秘的说道:“独龙草的用处你们也知道,这东西不是用来医人的,是用来吊气的,能把将死之人的那口气吊住,延迟几个小时不成问题,这东西属阴的,接触久了身上就带有一股死气,”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我们看,他的手掌正中心,有一条手线变得乌黑,
“这就是死气,我常年采摘独龙草弄得,身体里有死气,也就容易招到死人,”
李德才一边解释,一边叹气,“别看我们村富裕,但是远近都知道我们干的啥买卖,就是靠着独龙草活着,姑娘都不愿意嫁过来,”
我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手心看,那条乌黑的手线确实很清晰,里面的气息也确实是死气,如果不是他将手张开,我根本就没发现,
这点死气早就融入了他的手掌,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以阳气盖阴气,所以我才没有发现,
“你知道吗,以前我们村曾经一夜之间死了十八口人,就是因为娶了一个尸新娘,独龙草身上的气息很独特的,一旦被盯上了,谁也跑不掉,”
李德才的声音压的很低,那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显然,他很担心被人听到,
“所以,为了判断娶回来的新娘是死人还是活人,都会用一只母鸡来试探,如果娶得是死人,那么鸡也会死,如果娶的是活人,那么鸡就没事,”李德才继续说道,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以鸡代人,那只母鸡身上肯定有着新郎的八字,他们招摇过市般的举行老式魂力,还用花轿抬着,这一切都是怕娶回来的不是人,
如果娶回来的不是人,母鸡就会死,那么婚礼自然作罢,如果不死,事情也不算完,
酒缸内滴鸡血,酒和血混在一起,这既能灭杀死气,也能分担危险,所有的村民都喝了融了鸡血的酒,就相当于把危险分担出去,
而且这样的婚礼应该不是第一次,这应该是这个村子的俗称约定,
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宝泉岭上看看,我倒要看看,独龙草到底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草能够将死气注入到人体内,更能够通过这缕死气吸引到女尸,
本以为这次来宝泉岭会和我那个便宜师妹马珺瑶碰面,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成了现在的局面,更没想到,这个村子里面还有这种习俗,
“孩子为啥叫新娘子娘,”
大春转了转眼睛,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仨同时将目光投到了李德才的身上,等待着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