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
见他那个死样子,石榴姐又添了一嘴,李德才咧了咧嘴,一把将钱收了起来,为了转移视线,开始说起村子里面的事情,
李德才说他们村以前不叫爱国村,而是叫锁龙村,为啥这么叫,据说是宝泉岭下锁了一条巨龙,
七十年代的时候,闹运动,说锁龙村这个名字是迷信,给改成了爱国村,
那十多年,村里的诡事也不算少,但是都给压下来了,一村有难,四村来帮,
这些年就不行了,也压不住了,各种怪事接连发生,四周的村子人都快跑光了,但是他们跑不了,
“为啥跑不了,”大春好奇的问道,
“跑出去的都死了,”
李德才脸上出现一抹惊恐之色,哆嗦了一下,
“都死了,”
我有些疑惑,难道是受了诅咒,
“都死了,没一个能逃过去,最长的一个活了三年,全都是横死的,上吊、车祸,他杀,什么样的死法都有,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也就认命了,反正现在收益好,每年光靠卖独龙草也够养活一家人了,”李德才拿出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我眯着眼,冷哼了一声,这根本就不是诅咒,这是有人在作祟,不希望这个村变成一个死村,人都跑了,谁给他们采摘独龙草,
“说说母鸡新娘的事,”大春催促了一下,
提到母鸡新娘,李德才身体就是一颤,脸色也变了,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就就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老王家又出事了,
我们赶紧的跑过去,到的时候,灵堂早就搭起来了,院子里都是人,不过人群都很有序,一个个的排着队,依次进入院内,
人太多,一时也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不过声音到是能听清,里面传来的是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就好似母鸡在啄菜板,
这声音还挺有韵律,咚咚咚的响起来没完,不过动静到是越来越小,好像是没劲了,
我们来的晚,排在后面,李德才阴着脸,有些不安,时不时的用脚搓搓地,还翘脚向着里面望望,
“怎么回事,”大春小声的问道,
“尸变了,”李德才没敢说出声,只是对了对嘴型,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尸变,没开玩笑吧,现在大白天的,才十点多,这个点尸变,也是头一回了,
虽然尸变,但是从村民的表现来看,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应对了,他们表现的太冷静,也太有秩序了,这不是一次两次能够训练出来的,
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昨天来喝酒的,应该和昨天喝的鸡血酒有关,
秩序好,速度也就快,即便我们是最后来的,排了八个小时,也轮到了我们,
到了跟前,我才知道,那阵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灵棚搭在院子内,下面摆放了两口棺材,声音正是从其中的一口棺材中传来的,不过声音现在变得很小,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前面还有五个人,每一个走到棺材前的,都将中指刺破,将血滴在棺材沿上,滴足三滴,才会走,
每有一个人滴过,里面传出的声音就会小一点,轮到李德才的时候,已经基本上听不到那个咚咚声了,
还是按照前面的人做的,李德才伸出中指,刺破手指,将血滴在棺材沿上,
轮到我们的时候,老王头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他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村的,
“我朋友,昨天也跟着喝酒了,”李德才跟着解释了一句,
老王头点点头,没吭声,沉默的递过来一根粗针,
“我们自带了,”
石榴姐笑了笑,刺破手指滴了三滴血,然后是大春,最后是我,
三滴血而已,我也没在意,只不过当血滴在棺材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棺材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