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吟微微愣住,这人怎么一见面就说要带她走,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处理?
“我七舅公让我在这儿等着呢,夫人,我就这么走了不大好吧?”岑子吟道。
那妇人握着岑子吟的手一紧又一松,岑子吟抬起头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只见她一字一顿的道,“咱们先回府,咱们走了,留个人与他说一声便是。”
旁边一个衙役讨好的问道,“岑夫人,可要小的与方先生带个口信?”
岑?岑子吟趁着众人不留意瞧了那妇人一眼,随即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夫人,我随你走。”
岑夫人闻言笑了,牵着岑子吟的手大步的向外走去,也不与那几个衙役打招呼,径直的走出门口,门口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候着,那夫人身边的丫头迫不及待的将两人扶上车,自己也跳了上来,马车随即便迅速的驶离了府衙。
岑子吟这才得空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妇人,这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绝非寻常人能有的,听那衙役唤她岑夫人,难道是与岑家有什么关系?
“夫人?您是?”岑子吟问道。
岑夫人笑了笑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是有人托我来救你出去。”
“谁?”岑子吟越发的不解了,感情这位与她没什么关系,那又是谁来着。
那丫头似是对岑子吟的无礼有些不满,瞪了岑子吟一眼道,“三娘子好生无礼,莫说咱们夫人救了你,即便是本家,三娘子也该唤我们夫人一声婶婶,若不是来求咱们夫人的那位与咱们家老爷交情非同寻常,谁管的了那般多的破事儿?”
“柳儿,不得无礼!”岑夫人斥责道,岑子吟却是越发的迷惑了,不过该有的礼节却是不敢忘了,郑重的道,“婶婶休要和我计较,我这是有些糊涂了,所以失了礼数,三娘在这儿谢过婶婶大恩。”
岑夫人似笑非笑的瞧了岑子吟一眼,柳儿嘟着嘴道,“三娘倒是个会顺杆儿爬的,这点儿与那位倒是极像了。”
岑子吟嘿嘿笑了笑,也不辩驳,大家都姓岑么,五百年前是一家,上辈子的身份怕是要管这位叫老祖宗,这会儿管人叫声婶婶不算吃亏。既然对方不愿意说明身份,岑子吟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笑,不再多言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岑夫人却是不由得多瞧了岑子吟一眼,车渐渐的慢了下来,岑子吟挑开窗帘透过缝隙瞧了瞧外面的情形,这处风景不错,到处山石成群树林成荫,城内这样的地方不少,岑子吟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儿,直到车停了下来,柳儿利落的跳了下去,又伸手来扶岑夫人和岑子吟,岑子吟报以感激的一笑,柳儿却是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前方停着一辆更为巨大华丽的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那儿,而那管家打扮虽然是管家模样,身上衣服的料子却是比寻常的富裕人家还要华丽几分,岑子吟越发的觉得事情神秘莫测,摸摸鼻子激动的想到,莫非,我岑子吟倒霉倒多了,终于否极泰来,命遇贵人,要走上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了?
这是一个中年人,十分严肃的一个中年人,看模样就是那种现代企业精英或者是政界强人,目光炯炯,似是能看穿一切,待人的态度和善有礼,却是平多一股气势,那是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即便他再怎么的和善笑言,也会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的一股敬畏感,即使,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中年人的背脊打的笔直,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着他,岑子吟莫名的就想起唐沐非来,虽然一个是富商,一个是管家,却是同样的一类人。
中年人笑着跟岑夫人问安,岑夫人却是谨慎的还了了半礼,他虽然侧身避过了,岑子吟却是不由得对他身后的那个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送走岑夫人,中年人这才笑着与岑子吟打招呼,请岑子吟上车要领他到一个地方去,岑子吟摸摸鼻子在从与不从之间徘徊了半晌,此地荒无人烟,人是把她给宰了分尸也没人能发现,既然都跟人走了,至少在发现对方不好的意图之前,她还是别小家子气了。
认命的上车,那中年人笑道,“岑家娘子好气魄,为何不问我家主人是谁?”
岑子吟眉毛一挑,“我问你就会说吗?”
中年人道,“不会!”说罢跳到车前的车夫身边坐下。
岑子吟闭嘴,这不废话么?该干嘛就干嘛吧。马车匆匆驶出,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子,这片空地又恢复了平静。
岑子吟在车上静静的坐着,趁着这个空隙开始思索今天的事,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首先是王准看上了她家的酒楼和作坊,想强抢,却被御史给撞见拦了回去,顺便的就设了个圈套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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