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珉给堵的无话可说,咬咬牙道,“你等着,我重新去买来重新比过!”
扭过头便向岑子吟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道,“三娘,咱们去买点结实点儿的线,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了!”
岑子吟笑,那小孩子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在背后道,“结实点儿的线买了别忘了买个结实点儿的纸鸢,就你那个,把你手上两根线放完不破,咱们也不必赌了,我直接认输!”
李珉闻言有些不服气,偏生找不到话来回话,方才那只在半空中就摇摇晃晃了,碰到了旁边一个女孩子手上的风筝的线,线断了,这才没让他颜面大失,摸摸鼻子很是尴尬的看着岑子吟。
岑子吟还在无语,这人在哪儿都能找到人和他赌呢,放个风筝也能跟个半大的孩子赌起来,好在还没有仗势欺人的坏习性,就是爱玩闹罢了。
想了想,倒是不必打扰他的激情,这总比去召集一群人来赌好上许多了,何况也有利于改善他的性格,笑了笑道,“这个在外面可没的卖,若是想赢那孩子,你怕是要自己动手去做,或者找个纸鸢的老师傅来做才行了,线也不是不能买,不过,我琢磨着那孩子的线也该是自己做的,外面的线可没那么结实,瞧瞧他那风筝的大小,线怕是特质的呢!若是想赢他,怕是让人做的东西赢了也不光彩,咱们不如自己买来做可好?”
李珉闻言便扭过头去,冲着那孩子大叫道,“你的纸鸢是自己做的?”
那孩子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自然!你用买的还是做的我都没意见。”
李珉本就是不服输的性子,咬咬牙道,“那好,咱们约个时间,我本来就比你年纪大,用买来的纸鸢赢了你也不光彩,就等我几天,我买好了制纸鸢的东西,做好了咱们再来比过如何?”也不想想,自己本来年纪就比别人大,就算自己做的赢了别人,那也不见得光彩!
那孩子倒是不甚在意,笑笑道,“随便你!”
李珉道,“七天之后如何?”李珉本来想说三天的,岑子吟偷偷的用手给他比了个七,临到嘴边才改的口。
那孩子见状知道李珉是认真的了,将手上纸鸢的线交给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自己走了过来,走进了岑子吟才发现这孩子不过是身材较小,嗓子也要较常人细嫩一些,因此听着像个孩子,实际上年纪怕也有十五左右了。
走到李珉面前上上下下的将李珉打量了一番道,“我叫黄尔,七天后不行,十天吧!一则七天后我有事走不开身,二则七天你也未必能做出个像样的纸鸢来,若是同意便击掌为盟,不同意我也没工夫陪你们这些皇亲国戚闲耗。”
李珉闻言冷笑,“到时候见真章!”
黄尔大笑,击掌为盟,不见不散!
好好一个情人节,便为了李珉的一个赌约忙碌,回到家方大娘便嫌弃岑子吟太顺着李珉了,始终觉得李珉那性子非得好好约束一下不可,她也听说李珉在宫里调戏皇帝小老婆的事儿了,这消息在这时候才传出来,半真半假的颇有些娱乐效果,只是后面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岑子吟一点儿都不想去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谁想阻止他们的婚事都不行!
对于方大娘之前还觉得李珉不错,回过头来便在她面前嫌弃李珉性子的事儿,岑子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对李珉,她本就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从心里年纪上来说,李珉比她小出一场截,而李珉对她足够好就行了,余下的她自然能够做的很好,对李珉的要求不过是对她好些,然后便是身份上的庇佑以及不要在外面惹太多的麻烦回来。李珉有一两样兴趣是再好不过的了,即便要想他做点什么,也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挣钱虽然重要,为自己培养一个性格好的老公更重要,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总是能有一些折中的办法的。
岑子吟在家里研究了许多时候都是觉得是自家管理太松散才会造成盈余不够花的事儿,这种事情自然要找专业的人士,便将张廉叫过来,让他去查看各个作坊铺子中的一些漏洞,家里的账目也让他过一过,如今张廉也是除了摩加之外的贴心人了,交给他,岑子吟自然也放心。
抛下手上的事情,岑子吟便专心的与李珉一同做风筝,试验风筝,硬生生的将本来一天的情人节拉长到十二天,之间的甜言蜜语不多,却是有遇上困难共同想办法克服后的喜悦,以及解决问题那一刻会心一笑的四目交接,其中滋味自然无法向外人道,却足以让两人之间滋生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李珉在她面前越发的正经了,岑子吟可是怀念他意气勃发时候一口一个爷的嚣张。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岑子吟还以为那日在郊外放风筝的事儿不过就是昨日,不想却是一下子便到了十四,一大早便起身要出门,不想方走出房间,便瞧见唐珍儿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半晌才问她能不能带她同去。
再走几步,便是二郎急匆匆的迎面而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急事,竟然要他等不及在饭厅再说,一开口,便又是要与她同去。
岑子吟本是不太乐意的,好好的一个约会,拖家带口的算什么?这帮子不懂情趣的家伙,唐珍儿就不消说了,二郎个榆木脑袋也想凑热闹,正要拒绝,就听见二郎道,“大哥也想去呢!不过我性子急,就跑过来与你说了!”
岑子吟无语,到了饭厅,方大娘一瞧见岑子吟,便兴高采烈的宣布,“咱们今年春节也就一家人同出去过一次,难得有这样热闹的场面,三娘,你可要领着咱们同去!你娘我可是给李珉压了足足一缗,就赌他赢的!”
岑子吟哑然,随即旁边岑子玉捂着嘴笑道,“长安城有人开了盘口呢!”
岑子吟更是目瞪口呆,不过是个孩子气的行为罢了,怎么会闹腾的这般人尽皆知的?问了众人,这才知道,不知怎么的,李珉与一个少年斗气,约在郊外比自家风筝谁飞的高的消息像是长了脚一般,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之间传了出去,兴许是李珉一直就是长安城百姓的话题,最近又太沉静了,没出什么幺蛾子与大家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所以才有这般的激情,竟然开起了盘口。
还有一种说法是,李珉虽然不争气,可他未婚妻岑家三娘一向点子多,指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赢了那位长安城著名的纸鸢匠的孙子也不一定,要知道那孩子可是有青出于蓝的趋势呢!
岑子吟在这边纠结,方大娘在那边道,“你可有把握赢?若是不行,这会儿我便偷偷的让人去买些那黄尔赢,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输了个血本无归不是?”
众人虽然没多少赌性,方大娘也多半是为了给自家半子充场面,否则拿她的钱就像割肉一般,怎么可能拿出来去做这般没把握的事情?
岑子吟想了想笑道,“不赌就是赢。这次我可没出手,我若帮忙了,他就算赢了哪儿能有什么面子?”
方大娘闻言尖叫,“不行!那我再让人……”
岑子吟捂着嘴笑,“娘,你别急啊!我没帮忙可不代表他是傻子不是?输赢结果未必呢!既然大家伙都要去,咱们就同去吧!赶紧吃饭,吃完了咱们就出门!”
听见岑子吟如此说,方大娘到没什么心思真要在赌场上捞一把,赶紧催促众人吃饭,用过饭了以后李珉也来了,难得的坐了辆马车,岑子吟只问他怎么突然想起用这不如马方便的马车了,便引得李珉得意的笑道,“今儿个要出门的时候,管家的才劝我用马车把东西装好,咱们起初在王府里试验便罢了,没几个人能瞧见,如今出门,人是下了重注的,总要给人保留几分神秘感不是!这就是所谓的赌徒心理!”
这番话惹的方大娘狠狠的瞪了自家闺女一眼,岑子吟则是懊恼的瞪了惹祸的某人,嘀咕道,“我娘还劝我让你别那么疯疯癫癫的呢!你倒好,这话拿到我娘面前说,不是惹得我耳根子不清净么?”
闲话不提,这么一番准备,一家人女眷坐马车,男丁则是骑马,热热闹闹的赶往约战之地,李珉PK黄尔,谁输谁赢?诸君赶紧买定离手,时间要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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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说,今儿个早上高烧到三十八度多……还以为要爬不起来了呢,结果输了液竟然就舒坦多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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