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关正急忙起身,谦虚道:“李厅长,使不得,我哪有被您敬酒的资格,言重了,言重了。”
李厅长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的确很严重啊!关会长厉害,监守自盗,将数百警察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真的有点佩服你。”
关正脸上的笑容僵住:“李厅长,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有点听不明白呀!我就是一个收藏家,兼任协会会长,李厅长难道认为那些玉石是我盗窃的?这可真是好笑,我亲眼看到黄袍手里有失窃玉石,转头就诬陷到我身上,难道是因为我没捐赠三千万,李厅长就准备把黑锅扣到我头上?证据呢?没证据,李厅长刚才话,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证据,很快就会有,还是干了这杯酒吧!这酒难得,你进去之后还能回味一番。”李厅长看似开玩笑,但脸上却满是严肃表情。
关正倒也干脆,他自以为毫无破绽,就算露了一些马脚,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怪只怪他不该迫于警方的压力设个连环套,把买了赃物的黄袍再次牵扯进来背锅,现在想来,有点托大了。
许立坤回来的很快,一进来就朝郑彬竖起大拇指,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周折,四个嫌疑人全被捉拿归案,说明郑彬的情报太准确了。
李厅长见许立坤点头,越发觉得许立坤不愧是奋战一线的多年老刑警,办事就是靠谱,却不知道真正出力的是郑彬,转眼看着关正:“许副厅长,关会长想要证据,不妨拿给他看看。”
郑彬提供的情报准确是一方面,许立坤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看着一脸无辜的关正,觉得这帮高智商犯罪的家伙们就是难对付,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不是。
“抓获的四名嫌疑人的暂时口供就不说了,还没有整理出来,但是关会长,在你家里地下室找到的工业用的防弹玻璃切割机,你不解释一下用途吗?”
关正耸耸肩膀:“许副厅长,莫要搞糊涂了,我是一个古玩玉石收藏家,偶尔自己解一下原石不正常吗?”
“正常,但是不正常的地方在于,你那个切割机上的防弹玻璃残渣,为什么和失窃现场的防弹玻璃一个型号?据我们前期调查所知,这种型号的防弹玻璃,刚刚研发出来,用于安保还是第一次,这一点,关会长恐怕还不知道吧?”
真正的庆功宴在晚上,李厅长自己掏腰包大出血了一次,对许立坤的办案能力一夸再夸。
加上许立坤拉到三千万捐赠用于办公条件的改善,上有李厅长赏识,下有政绩支撑,一举打开了工作局面。
关正监守自盗那档子事,郑彬根本没往心里去,得手一次也就罢了,还自作聪明的想让黄袍这个收赃的背锅,真是想多了。
不过被许立坤拉着往家走,郑彬的心里有点别扭,因为许立坤说,许娇娇和许妈妈今晚旅行归来。
桂宁车站,许娇娇和许妈妈拎着行李走出站台,许妈妈看着呵欠连天的许娇娇,责怪道:“你呀!是跟我去旅游散心吗?我怎么感觉你比上班还累?”
能不累吗!渣男已经杳无音信一个多月了,许娇娇嘴里说的狠话,心里能放心大块头?
动用关系,旁敲侧击都没用,甚至拨打了渣男的手机,通了无人接听,心脏早已经空空落落,陪着母亲旅游是强挺着精神。
“妈,我明天回南都,工作习惯了,突然闲下来,感觉浑身不得劲。”许娇娇找了这样的借口敷衍许妈妈。
许妈妈瞪着许娇娇:“你呀!就和你那个天生劳碌命的爹一样,有福不会享,你说咱们家现在不缺钱,你爹的级别也上去了,等着退休得了呗!还那么拼命,真是气死我了。”
“爸爸就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整日里端着茶水看报纸,你又该嘟嚷他闲的了。”
许娇娇对父母的关系看的透彻,俩人争争吵吵一辈子,感情却历久弥新,真的好羡慕,哪像她,乱的一塌糊涂,看不到丝毫幸福的方向。
推开省厅家属楼的家门,许妈妈紧了紧鼻子,不悦道:“这个死鬼,趁着我不在家又偷着喝酒,这味儿,喝了多少啊这是。”
“妈,拿行李啊!我一个人拿不动。”许娇娇拖着两个行李箱费劲的走进家门,发现许妈妈站在那里发怔,笑道:“妈,不会是我爸有什么情况,把你吓到了吧?”
许娇娇开着父母的小玩笑,放下行李箱不经意的朝里面看去,爸爸二字刚到嗓子眼,整个人就茫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