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的,现在胥忖朱出尔反尔,把调整这两个单位班子成员的事直接拿到常委会上,违反程序和常理地想在常委会上直接形成决定,以实现他个人的愿望。
因为书记、市长现在由胥忖朱一人兼任着,诸葛虹作为市委副书记,在宁秀就是排位第二的人物了,她本来想在会上发言,反对胥忖朱提出几点意见,但想到如果自己在会上发言,肯定就会让人觉得是因为胥忖朱调整了自己的分工,自己心里不满,才提出反对的。如此一来,就给了别人以话柄,认为自己贪恋权力,不愿意放弃手上掌握的实权。诸葛虹知道,作为市委唯一一名专职副书记,从中央到省上都没有明确或者规范的分工原则,有分管党务的,有分管经济的,有分管政法的,也有几个方面都分管的,具体分管啥,关键是看这个专职副书记与书记之间的关系。现在胥忖朱提出让自己只分管农业和农村工作,摆明了是对自己不信任,如果自己提出反对意见,理解的会认为自己是从工作出发提出不同意见,不理解的还会认为是自己舍不得手上的人事权。心里有了这些顾忌后,诸葛虹也就顾不上什么原则和程序了,而是少有地明则保身,不言是非。
但吕筱仁却并没有诸葛虹的那些顾虑,因为他自恃自己有葛洪涛作后台,也不管那么多。胥忖朱将本该由常务副市长分管的财政、国土、劳动人事工作等实权收归他自己直接管理,这完全有违官场惯例不说,并且明显地就是在削夺自己的权力,他哪里忍得下这样的恶气。听了胥忖朱的话后,吕筱仁就在心里想着如何用最能够刺激胥忖朱的话,来反击胥忖朱,但因为一时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是最有杀伤力的话,也就低着头闷在那里。
胥忖朱说完后,见参会的人员都闷着头,有的装作在写东西,有的端着茶杯装着喝水,有的则两眼无神地望着墙壁,似乎没有人敢于反抗一样,心里就有一种无限的得意感,认为只要是自己想干的事,就无所不能。
吕筱仁心里想着如何反击胥忖朱的话,偶然间抬起头来,刚好看见政法委书记滕录理是面露讥讽地看着自己,看那神情,感觉滕录理很有些幸灾乐祸,似乎心里在说:“你平时不是那么牛气吗?这一次人家明显地是要剥夺你的权力,你又能怎么样?”
滕录理是代表市委分管政法工作的,而吕筱仁则是代表政府分管政法工作,因为分管同一项工作,就难免在工作中产生一些矛盾,而吕筱仁自恃自己有后台,平时也就不怎么把滕录理放在眼里,因此两人的关系就一直有些不协调。在官场上有一个普遍现象:只要是两个人同时分管同一项工作,就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矛盾和分歧。这种矛盾和分歧,从比较正面的角度讲,是因为角度不同,对问题产生的看法也就不同。但从负面的角度说,实际上是权力争夺的表现。附属在同一件事情上的被决定权是一定的,如果你多拥有了一些权力,自然我就会少拥有。吕筱仁与滕录理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就是这种关系。
看到滕录理的表情,吕筱仁本来已经很是难平的心里,就更是感气恼,觉得如果自己不争回一点面子,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因此,之前觉得要想一些最有杀伤力的话,以便猛烈地刺激一下胥忖朱,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赌气似地说道:“领导们的分工问题,可能还是得按照规矩来,不能哪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们现在毕竟是集体领导,不是哪一个人的家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