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一再提出的要求做的这个项目,是为老百姓着想。不要让祁一征觉得我这个市委书记干预了政府的事项。当然,万一祁一征有不同意见,你们就提交给市委财经领导小组,由市委财领导小组来审定。当然,如果祁一征同意了,就没有必要了。”
“我明白胥书记的意思。”刘解释说。能够把官职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其智商和情商都不会太低。
“还有就是今天这事,你一定要记住,不能轻易去做非份之想,该得的得,不该得的千万不要得。有些东西吃了是消化不了的。迟早都是要暴露出来的。鉴于你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和认识都还不错,我也不再给其他领导说了,也更和纪委说了。不过,你要记住,在宁秀,只有我才能保护得了你,除此之外,不要抱其他任何幻想。”胥忖朱后面这话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你不要去乱投靠,除了我,你靠谁都不起作用。
“我一定牢记胥书记的教诲,永远忠于胥书记。”刘解释表决心似地说道。
“好,很好,只要你有这个态度,我就非常满意了。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都行,我会全力支持你。”胥忖朱说道。
从胥忖朱那里出来,刘解释心里完全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当然,总的感觉是高兴,虽然自己这一次的行为完全暴露了自己有受贿行为的问题,但却收买住了市委书记,逃过了自己都觉得在劫难逃的一劫。对此,可以说不谓不侥幸。但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胆小,经不住胥忖朱那种看似有意实却无意的诈骗,自己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有犯罪行为的事实暴露给市委书记。从此以后,刘解释的心里就总是处于一种惊恐和不安的状况。比原来刚开始受贿时的那种惊恐都还难过。他不知道胥忖朱以后会如何来操控自己,并且刘解释心里也清楚,只要是胥忖朱对自己稍有不满,他就可以拿着自己的命运晃荡。在这个时候,刘解释才真正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去贪那些钱物干啥,摆在那里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完全就是无数颗放在自己身边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自己完全不知道,但却知道早迟会爆,也因此,刘解释自此以后就一直有些神经兮兮的。到最后已经差不多到了神经分裂的程度。
胥忖朱给自己安排要做修建上凤梧山的天梯道的事后,他首先将此事安排给固定资产投资科,让他们尽快把项目编制出来,同时,他也按照胥忖朱的要求,找时间去给祁一征做了汇报。
祁一征听了刘解释的汇报后,想了想,对刘解释说:“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且不要说每年有不少老百姓要到山上的碧霞居庙里去烧香拜佛,就是作为市民锻炼的场所,也是一个好主意,现在不是兴起了一股爬山热吗?如果这个项目建成了,以后宁秀的市民不就有了一个爬山锻炼的地方了吗?再说,目前国内的旅游热已经慢慢地热起来了,凤梧山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旅游的地方,修建这么一条上山梯道,也方便游客们上山游览。”一下子祁一征就说了这么几条修建这条上山梯道的好处。
祁一征所说的这些理由,都是他实实在在考虑到的,他完全不知道修建这条上山梯道与胥忖朱的命运说法有关,而是完全从有利于方便宁秀老百姓,有利于宁秀发展的角度考虑的。
听取祁一征的话后,刘解释当然信服,并且在这个问题上心里也踏实了。
对于祁一征,虽然刘解释没有刻意去巴结,但总的来讲还是佩服,觉得祁一征为人平易,待人真诚,考虑问题周到,处理事情客观,不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改变对问题的认识。祁一征到宁秀后,吕筱仁和对其他领导一样,总显得非常高调,并且总想着控制这些外地来的领导,以至于和他们对着干一样,祁一征到雅安没多久,吕筱仁就开始和祁一征对着干。刘解释虽然是站在吕筱仁的那一面,但却没有象吕筱仁和其他人斗时那样,总是时时、事事不分是非皂白地和吕筱仁走在一起,而是时不时也在吕筱仁面前说一些祁一征的好话,希望吕筱仁能够理解和缓和,尽管吕筱仁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但总还是做得比较君子。这一次因为经历了胥忖朱对自己的诱诈,虽然自己不得不想着以后必须靠着胥忖朱,但他在内心里还是觉得不能是非不分地和祁一征对着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