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东窗事发。时而婳妹尽兴时,也在三人齐在的饭桌上谈起翩玉先生如何如何。拓跋濬也就那么听着,冯善伊便不再多言什么。
如今拓跋濬已明白她逐客的意思,拳压着信立起身来,揽回自己奏折,迈几步而出,又折了回来,看她眼:“既是死活要做朕的皇后,就老实点。”
“臣妾老实着呢。”冯善伊持笑敷衍他,一路将他送了出去。照拓跋濬这般勤政伤身的光景,必也挺不过十年,她撑死只他十年的床榻佣人兼后宫老妈子,太后太皇太后自也不惦记了,将该做的做了,圆满收功。如今趁着年轻靓丽自也不能闲着,先将小雹子后爹选出来报备,日后摔了凤冠,也可以大奔魂牵梦绕许多年的美好人生。
翩玉先生最后一封信拿了手中,她沿着桌边坐下,这一回信中换了散句文路,深情款款。
冯善伊持了笔,比他更肉麻地回道:“你二十岁,我给你当妈;你三十岁,我给你当红颜,你四十岁,我给当奴婢,你五十岁,我给你当医女,你六十岁,我给你女儿。”
书的酣畅淋漓,她实在佩服自己言情功底,挥挥手,召人而入,封好信,快马加急送回去。
待到晚膳后,她想去给李婳妹串个门,将她和玉哥飞鸽传书多日的感情经历絮叨一番。走到小门,听得宫人急急来传李婳妹在痛着,许是要生了。她一时比自己生小雹子还紧张,抱着经书跑了佛堂临时抱起佛脚,足足念下几个时辰的心经。她本想为祈佑天降龙子念几个时辰做做样子,好传到婳妹耳里对她更亲近几分,日后能念着旧情少怨怼她,未想婳妹这一疼,硬是疼上三天三夜生不下来。
念到第三天清晨,冯善伊憋在佛堂里饿得没气力翻页,终于听得身后门推开,进来的人沾着清冷,紫金飞玉的袍子扶开落了脚边。她初以为是哪位好心人来送食,但见这一身华贵心里全凉,而后幽幽抬眼看了拓跋濬:“你也来了啊。”
拓跋濬也是被李婳妹哭喊得心神难安,想来求求观音,团坐了另处蒲团,没理她,自己念经。
“有吃的吗?”冯善伊低了一声问。
拓跋濬抬眼望去佛龛前,供奉了一桌的瓜果糕点如今只剩果皮渣沫。他心慌得三日未能进食,如今倒真也感觉不到饿。
“你往她肚子塞的是个什么玩艺,怎么就生不下来?”冯善伊喟了一声,隐约担忧。
拓跋濬自是不会理她,念了好半会儿经,淡然回她:“你生小雹子时不是喊得比她更烈。”
“你怎么知道?”冯善伊果断瞪直了眼。
拓跋濬覆了眸眼,声又一轻:“猜的。”
话音刚落,崇之猛得推开殿门,跪在风中喜泣交加——
“生了,生了,大皇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