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种嘲讽,一种不敢逼视的冷眼一般,心也会跟着感到一股凉意升起。
不理会玄谙眼中的冷漠,慕禅侧首,发现沈澈也抬眼望着自己,便含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复又望向元景,见他此刻正自顾饮茶,面色严肃,也丝毫没了在凉露阁小院儿见面时给人的温润和煦的感觉。
玄谙忍不住又回头去看慕禅,见她对着沈澈笑得委婉娇怯,却对自己丝毫不睁眼瞧上一下,嘴角不自觉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便不再看她。
云上。
这座象征着云瑞皇朝最高皇权的殿阁除了年节祭祀和皇家夜宴所用,几乎都是殿门紧锁的。因为就在其后殿,供奉着三百年来云瑞皇朝的历代天子,也使得这座宫阙成为了整个云瑞朝内最尊贵最神秘的一处宫阙。
此时,殿内四处都燃了炭炉,使得此处仿若春天,惹得诸位妃嫔纷纷褪下了坎肩外袍,露出窈窕身子,很是惹眼。
本就因得服用了祛寒丸而不怕冷,不一会儿慕禅觉着有些热了,憋着有些难受,却也敢卸下肩头的坎肩,只得抬袖拭了拭额上渗出的微微薄汗。这样的小动作却被丹颦看到了,低声冲慕禅道:“忍忍吧,等下太后用膳时我会让你出去一趟,透透气的。”
慕禅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丹颦笑了笑,一回首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冷冷中带着些鄙夷和不屑,正是太后下首的徐荭玉身后站立的月娘。
作为内宫之人,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宫女内侍,能参加皇家夜宴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云瑞皇朝有律:后妃、皇子、亲王、郡王,都必须由皇帝或太后“钦定”,手执“请令”,方可入宴。因为主子得宠,月娘几乎年年都要陪同徐荭玉参加皇家夜宴,其他宫女内侍都颇为羡慕自己,平日里也尊重自己地狠。可那慕禅算什么呢,不过是存药房的女官,虽然有着六品司药官衔,但也是外宫里入不得流的人。如今竟能立于太后身后,如此明目张胆地亮相,月娘不禁咬紧了一口玉牙,心中满腹嫉恨。但碍着身份低微,却也不敢像当初那样嚣张,只是低下身去在徐妃耳边轻声道:“主子,上次那个丫头竟也跟着太后来了,似乎很是得太后宠爱的样子,瞧那一身衣裳,还有肩头的皮毛坎肩,哪里像是个女官,分明就是半个主子”
“噢?”徐荭玉抬起媚眼向太后身后望去,果然见一嫩绿间着鹅黄的身影婷婷而立,虽不惹眼,但一眼望去就有些叫人挪不开眼了。略微打扮过的慕禅浑身上下透着股子水灵,一双黑眸只是略微向下低着,细长的睫羽在面上映出些淡淡的阴影,更显娇怯怜人。
蹙眉,有些气恼地举起手中茶盏,闷闷地灌了一杯下肚,徐荭玉却偶然间瞥见沈澈用了一种含着淡淡思慕地眼神偷偷望了一眼慕禅的方向,复又想起那时月娘掌掴慕禅,诚王出手解围之事,不禁心下有了衡量,嘴角又微微翘起带着笑意,已不那样气恼了。
“姐姐。”徐荭玉下首坐得正是她的亲妹子,美人份位的徐绿茱。今日徐绿茱也是费尽了心思装扮的,卸下了外袍,半侧着身子不经意便露出了些许白白的香脯,很是诱人。
“怎么了?”徐荭玉也没侧脸,不动神色地道。
“今日我可有机会接近皇上?”徐绿茱一连憧憬地望着上首御座的玄谙,只觉他气度雍容间
丰神澄澈,顾盼不凡,一颗芳心突突直跳,羞得莫名有些脸红,竟开始幻想自己若能入了龙榻,又该是何许旖ni春guang。
“你当今日来的后宫妃嫔全是吃素的吗?”徐荭玉再次拿起茶盏,遮在红唇前,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每年能陪着皇上渡过守岁之夜的妃嫔必须是皇上钦点,你以为皇上能记住你的名字,还能点出你来?”
“哼!我自有办法。”徐绿茱眼珠一转,似是胸中满腹自信。
“你可别放肆!”低声呵斥了徐绿茱,徐荭玉却眼梢含笑,闹不清楚心里是何想法。
“诸葛云,开宴。”随着玄谙一声令下,殿中突然变得清净起来,适才交头接耳的妃嫔门也收了声,只有从大殿两侧步出的宫女们拖着银盘鱼贯而入,带出了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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